梁慕虚虚描摹他
眉眼，他，他从小看着他长大，倾尽所有，费尽心思养成这般好模样，容不得任何人觊觎。
沈致眼睫毛颤
颤，将醒未醒，梁慕淡然自若地收回手，只听沈致叫声，师哥。
梁慕看着他，摸摸沈致脑袋，说，师哥在，睡吧。
可沈致总能惹他生气，气到他想扔下沈致不管。
偏偏沈致叫他
声，梁慕又没辙，心想，当是看在师父面子上。何况，沈致太娇气，又脆弱，自己个人，指不定哪天就成碎玉，魂魄沦为妖邪鬼怪修炼之物，魂魄无处安身。
沈致睡着，梁慕盯着他脸看，忍不住伸手摸摸他脸颊，低声说，沈致，你什
时候才能——
让他干什呢？长大点，听话点——多想想他。
梁慕贯内敛，话在舌尖转几圈，吞下去，沈致这样，也没什不好。
是
师弟。
沈致眼尖，拿指头戳他摸剑手，笑嘻嘻说，你害羞！
梁慕板眼道，没有。
沈致说，口是心非，你不好意思就摸剑，就和小时候你刚来山上那会儿给你送吃样，想吃不行又装斯文，被说穿，手里非得攥点什——
梁慕捂住他嘴，平静地说，沈致，天亮。
过会儿，又想，沈致长得很好，难怪别人都看他，兴许是玉所化，整个人都透着股子钟灵毓秀。
可梁慕见过他坏样子，心里藏着不为人知恶劣，他想，不如把沈致弄坏，裂纹遍布，变回个小怪物。
人见人嫌，谁都不敢靠近。
纵然师父教养他五年，其实，梁慕骨子里仍然是街头磋磨长大恶犬野狼，野蛮和凶戾都藏在克制平静皮囊下。
梁慕又舍不得——沈致会疼。
沈致眨下眼，噢声，不甘心，凑过去舔口人掌心，梁慕下子收回手，盯着那截舌尖看几眼才强迫自己转开眼睛，蹭地站起身说句去打水，就跑。
沈致看着他算得上落荒而逃背影，笑得不行，又喊，师哥，等你回来啊！
14
梁慕确实喜欢沈致。
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可能是看着个人久，眼里就容不下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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