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昨日在宫内,曾跪下挽留李相公,劝阻他……
可李相公心意已决;
非让他去替承担这青史骂名,本……不愿意。
当然,王爷可以不信。”
“是没必要信。”王爷对这个解释,没什触动,而是冷冰冰地道,“心里不舒服,总得找个人出口气。”
“官家,如何啊?”
“该……。”
抿抿有些干裂嘴唇,赵牧勾依旧尽力保持住自己风度,开口道:
“王爷,这是在为……李相公报仇?”
从昨晚新传回来燕人那边消息,再加上先前对自己这些举动,这位大燕摄政王态度,下子转变得太大些。
没日头,不晒人,就正好多遛遛。
你不是还想着要面子?
你不是还想着要体面?
就偏偏不给你,
不仅不给你,
赵牧勾有些讶然地抬头看看貔貅背上那道身影,无法,只能继续挪动自己膝盖跟着起走。
王爷骑着貔貅,在遛;
遛不是弯,而是乾国官家。
这是种羞辱,彻彻底底羞辱,已经不讲什诸夏礼仪,更不去理会什风度。
甚至于,
猛地,
先前无论面对何种屈辱,都能“甘之如饴”乾国官家,在此刻,脸上出现惊容。
哪怕只是道背影,
哪怕只是几个字声音,
但他已经认出身前佳人是谁!
官家归同情,倍感屈辱归屈辱,但本质上,都还是有着换家门庭为以后铺路意图在里头。
政权交接之下,最受屈辱,必然是皇帝,臣子们……
说白,
偌大乾国,这般多人口,他燕人想治理,肯定也得依靠乾国官吏不是。
官家膝行到台下,身子,微微颤抖;
“是,那,王爷气,出完,若是没有,请王爷赐下几口水,还能跟着王爷身后,爬段。”
“郑凡,够!!!”
道女子娇喝声传来。
紧接着,
赵牧勾看见道倩影出现在自己身前。
而这之间,隔着,就是李寻道身死。
“说不上吧,和李寻道也不熟,甚至,还有仇。
可就是吧,
听到他死消息,
这心里头,还真有些不痛快。”
还要当着你面,去踩碎它!
终于,
官家膝盖,已经磨出血,双唇,也已经干裂,身形,也开始微微摇晃,显然是快支撑不住。
而王爷,
也终于停下胯下貔貅步伐。
此举会给乾人带来怎样心理创伤,是否会让乾人同仇敌忾起来,
郑凡,
通通不在意。
他就是不想怀柔,就是不想给你脸面。
今儿是个大阴天,
是你,
是你,
你终于……终于回到朕身
定程度上,他和姬老六差不离,没修行上天赋,也没花心思在这上面,所以,现在已经很吃力。
还好,
他终于来到王爷貔貅面前。
可谁知,
这时貔貅却开始迈开步子,向另侧缓缓地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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