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茶凉
，
去给您再沏
杯。”
老人点点头。
管家端着茶杯走出签押房。
老人看着这空落落
房间，心里忽然阵抽搐，眼里露出抹骇然之色。
因为在刚才，
老人却笑笑，
道：
“你当老夫不这
说，他们就不会把屎盆子往老夫头上扣？”
“这……”管家。
“在收到王师出现消息后，他们应该已经在串联着，老夫既然坐上这个位置，就得担这个后果。
老人从椅子上站起身，向下方诸人拜。
下方诸位大人则起跪下来，
齐声道：
“大人……”
所有人，已然泣不成声。
而诸位大人，则是为保存有用之身，你们，和老夫，道不同。”
下方诸位，有人诧异，有人不解，有人茫然，但在官场混，怎可能是蠢人？
所以很快，大家就明白老人话语中意思。
“咳咳咳……”
老人连续咳嗽起来，
福王府内传出消息，世子妃因受惊病倒，直在房间里养病。
而此时，世子殿下和王妃面对面地坐着用午食。
今日王妃
上前阻拦。
老人左脸，已然通红，只是因为脸上本就没多少肉，所以也肿不起来。
下方众人，时有些无措。
老人端起桌案上放许久早已经凉透茶水，喝口，混合着血沫子，咽下去，
开口道：
自己心里居然生出种想法，
这个想法让他自己都吓跳，
那就是：
要是王师被燕人击退就好。
……
与其让他们推出去，倒不如老夫自己走出去。
这样，多少还能留点儿情分，日后，家里还能被照应点儿。”
“老爷，您太难。”
管家清楚，如果不是为保住阖家性命，自家老爷断然不可能受燕人这种胁迫。
老人伸手，又拿起茶杯。
“都下去吧，该忙什，该做什，该准备什，你们应是晓得。”
众人应诺告退。
老人又坐回椅子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去大半精气神。
管家有些心疼道：
“老爷，您，您何苦呢？”
少顷，
他用官袍袖口擦擦自己嘴角，
继续道：
“是老夫，威逼尔等今日坐衙，切罪过，都在老夫身上，等王师光复滁州，老夫将自己给朝廷上折子，将所有事，都揽下。
但请尔等，日后稍加照料下老夫家人，老夫在此，拜谢。”
“想来诸位已经知道，城内现在很乱，燕人也很乱，王师，据说已经在城外不远处。”
这个消息，从早晨开始，众人就已经知道，且家里仆人还会持续地送新消息过来。
“燕人进城，咱们却还坐在衙门里，呵呵，这叫个什事儿。”
老人这番话说出，在场众人脸色全都为之变，变得极为难看。
“不过，老夫明白，诸位大人和不同，啊，是鬼迷心窍，想求个高官名位，所以上燕人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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