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尊青色虚影自田无镜周身显化而出。
这尊尊身影,都是老者模样,只不过,属于他不同年龄段。
每尊虚影,或嬉笑,或怒骂,或张扬,或委屈,神采各不相同。
且渐渐,这些原本模样酷似老者身影,开始变化出模样。
有田母,有田博楷,有田氏其余人,甚至还有姬润豪、李梁亭、杜鹃这些人,
无镜不才,想不出会败理由。”
“小镜子啊,你小觑大燕门阀啊。”
“叔祖,是您高看门阀,高看这群附骨之蛆,高看这群国之宵小。”
“既然如此,小镜子,你现如今站在老夫面前,可还有事教与老夫?”
田无镜俯身再拜,
“四大门阀,个不留。”
“你们……你们这是要杀得大燕门阀血流成河,血流成河啊,你们就不怕大燕大乱,给蛮族,给乾国,给晋国可乘之机?”
“回叔祖话,蛮族王庭已衰,乾国边军已腐,晋国正在内讧。
此,大燕百年难得遇之机遇,无镜不想错过,也不想让大燕错过。”
“这说,你是为大燕将来着想,老夫,只是为家姓着想?”
“小镜子,小镜子,你可是姓田!”老者双眸开始泛红,双手也在慢慢地撑开,“是田家养你,生你,供你,你怎敢,你怎能!”
“叔祖放心,无镜这生;
若是有幸,则在马踏江南之后,回到田宅自尽;
若是无幸,则将战死沙场。
无论如何,今日之后,无镜断无晚年。”
他们言语,他们表情,仿佛是根根缠绕着你丝线,开始勾连你情绪,要将你内心牵扯出道道裂痕,最后再举撕裂!
修道,修是天道,修也是自己道;
问道,问是苍天,问,也是自己。
意志不坚者,与道法无缘,老者为修道,撇下田氏族长之位,将自己囚禁在小小道观之中数十年,问
诚声道:
“无镜,请叔祖登天!”
“好,老夫今日倒要看看,田家好儿郎,是否真有说这般豪言壮语底气!”
老者赤红双眸之中当即有两道光芒疾射而出,却非直射田无镜,而是在中途散开。
下刻,
“确实。”
“治大国如烹小鲜,你们行此酷烈手段,当真以为这天下会如你们所愿般运转?天下人,可能信服?”
“回叔祖话,大燕最强三军,镇北军三十万铁骑,靖南军五万前军加五万后营,二十万禁军,皆在等手中。
门阀私兵大半已聚于天成郡,
大燕最强之军在手,大燕皇族大义在手,大燕百年之机遇在手,
“是谁让你这做,是他姬家皇帝?他姬家现在是谁当皇帝?是谁?”
“当代陛下,名润豪。”
“姬润豪?”
“是。”
“哈哈哈哈,凭什,为什,老夫虽不问世事数十年,但老夫只想问凭什,凭什他姬家出个雄主,就得田家……不,不对,不仅仅是田家,不仅仅是田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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