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旸走后,周则枫自己个人在客厅里坐很久,像尊风干石膏像,然后自虐般遍遍翻看手中病历,又几次三番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最后陆昭什也没收到。
周则枫是在临近中午时走,陆昭家又重新恢复没有生气模样。
陆昭关掉监控,拨个电话给易旸。
易旸接起来,鼻子里好像塞东西似瓮声瓮气,声音听上去有些心虚:“喂?哥你怎突然……”
陆昭眼神很冷,语气更冷,“以后别叫哥,反正们不是同个爸,更不是同个姓,橘子会吃完,你指纹也会删,们以后半点关系都没有。”
“陆昭,你他妈为个牛这样对?你信不信现在就……”
“有病治病,不会医抑郁症。”陆昭终于说出这多年来直想说话,长吁口气,疲惫地捏捏眉心,“你要跟妈告状就去告吧,这多年早就受够,再也不想顾及你们俩。”
“有周则枫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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