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被泪水染湿朦胧双眼逐渐变得清晰,看清眼前人温柔深刻眉眼。
男人俯身抵着她额头,缓声问:“落落,你心疼吗?”
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手里攥紧他衣服。
他按着她肩膀,把她靠向自己,嗓音缱绻轻淡:“那就永远和在起,好不好?”
第次遇见他之后,她心里直惦记着,央求纪城誉再带她去次,看看那个哥哥境况。
可是等天,也没见到人影,反而邻居出来冷嘲热讽:“别等,他爸害那多人,说不定被哪个仇家打死。”
她当时难过好久。
周司惟温热指腹轻轻抹她脸颊,弯腰和她平视,吻去睫毛上泪水。
他知道。
怀里人细指揪上他衬衫纽扣,抵着他胸膛,微弱哭声从齿缝间逸出,越来越大,到最后,眼泪浸湿他整个胸膛。
“周司惟,”纪筝哽咽:“是你。”
他岂止爱她这几年。
分明从前,他也直在身后。
可为什,偏偏是他。
刚才:
他说:“有你在,才叫生活。”
……
衣帽间门口传来脚步声,纪筝看过去,眼泪随着缓慢动作颗颗掉到地板上。
周司惟神色微愣,直到看到她手中东西,目光微微波动。
因为他躲在暗处,不敢出来。
少年时卑微和自厌,足以让他连上前勇气都没有。
他原本如此厌恶这段人生,如此地想自生自灭,可上天怜他,叫他遇见那样束可望而不可及温暖。
从此以后,所有不甘与动力,都是为,靠近她。
拥有她。
偏偏是他,受那些苦,如此多舛,艰难,坎坷人生,
她宁愿不是他,宁愿他从前,过得稍微快乐点。
泪水砸到手背,周司惟擦不完她眼泪。
这段时间她都在身边,以至于他忘记这里还放着盒东西。
纪筝哭得喘不过气,抽抽噎噎边抹边抬头:“去找过你后来,但是没见到你。”
她动也不动,站在那里,手中死死紧握着盒子边缘,白嫩肌肤泛红,盯着他,无声落泪。
他大步走过去,把人揽进怀里,指腹轻轻蹭她眼角:“落落不哭。”
这句话,周司惟说过很多次。
就好像,她眼泪,是能刺伤他利器。
周司惟掌心按在她后背,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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