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度看到黑暗降临,你仍然是天边不落虹,
明亮光与今生相拥。”
台上演员译制腔满满英音和另道清淡温柔嗓音慢慢重合,纪筝在黑暗剧场中,怔忡失神。
音乐响起,弗兰克斯覆上她手,偏头深情凝视着她,徐徐靠近。
吻落下前秒,
那两年全球大流感来势汹汹,纪筝从前因为学业无法回国,如今却是想回也回不去。
夏天到来时候,流感稍有缓解,弗兰克斯带她去剧院看戏放松心情,原本订是歌剧魅影票,然而纪筝在剧院见到意料之外人。
当年上学时候笔译课老师,她曾把自己写话剧在课堂上放出来,纪筝很喜欢里面首诗,还摘抄在手机里,只是后来也找不到。
再见才得知,老师前两年就辞职,专心研究话剧剧本,和自己伙伴们全世界各地巡演。
纪筝很敬佩她,和弗兰克斯坐进剧场,完整看完那场话剧。
“纪,”弗兰克斯看到她醒来副怔怔样子,隔着被子抱住她。喜悦道:“你终于醒。”
这场病缠缠绵绵,拖大半个月才好,纪筝整个人瘦圈,称量体重时候发现掉十斤。
弗兰克斯严肃告诉她:“你这是营养不良。”
她纠正:“这是纤细苗条。”
“英国并不以瘦为美,”他说:“你务必得好好吃饭。”
口气。
生活从来都不是电影,日子在推着人往前走,没人会直停在原地。
她坐在路边长椅,辆车停在她面前,弗兰克斯下来,吃惊道:“纪,你怎会自己在这儿?”
他半蹲下来,用手背碰碰她额头:“你是发烧吗?”
纪筝抬起黑漆漆睫毛,看着他,半晌,眼眶开始发红。
“如果有天,你对爱渐渐逝去,
如果接着,你将遗忘,
如果某刻,你记忆深处,再也没有碎片存在,
仍然会爱着你,亲爱爱人,
爱不会消失,即便掩埋,也将破土而生。
病好后,纪筝在伦敦家翻译司工作,她早在毕业之前,就收到offer,念及时半会儿无法回国,便应答下来。
那段时间,弗兰克斯抽空常常带她去吃各种美食,寻遍伦敦中餐馆。
她常去家对面家咖啡店老板在她再次踏足后,关心询问几句。
纪筝几乎每日早晨路经都会从这买杯咖啡,老板人很好,经常在咖啡之外附赠几块小曲奇。
因此,她笑着解释说是生病这段时间才没来。
弗兰克斯愣下,时慌神,连忙驱车带她去医院。
纪筝初到英国时水土不服,每日食欲不振,吃又吐,但也远没有这回病来得严重。
她连日高烧不退,直昏昏沉沉躺着,除水什都吃不下。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用水拂开她额发,想吻她额头。
她抓住那人手,眼角掉下滴泪,张口差点呓语出那个名字,却在看到眼前人时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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