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头发还没干就跑出来，吹
会儿冷风，第二天不出所料地感冒，
“
不知道，”童然声音干哑：“也许回来，也许不回来。”
“报交换生
名额，”纪筝擦擦她眼角即将干涸泪：“到时候去找你玩。”
童然瞪大眼睛，注意力被转移：“去A大那个。”
“嗯。”
“周司惟知道吗？”
这通电话打很久，纪筝有些担心她，下楼去找，在宿舍院子里树下找到她。
童然只穿件杏白色连衣裙，抱着膝盖蹲着，手机关机撂在旁。
纪筝从后面走过去，和她起蹲下，手搭在她肩上，默默无言。
童然啪嗒啪嗒落下泪来，哽咽道：“筝，不想移民。”
“他们从小到大都没有管过，为什
现在又要来干涉？”
巴懒懒搁在周司惟颈窝处，听到他亲亲她耳垂，像是在呢喃着说：“怎能把你直带在身边？”
她弯弯眼，偏头看他，笑容像月牙：“那变成小熊挂件，挂在你身上。”
周司惟唇角翘起弧度，思忖下：“好像也不错。”
纪筝回到寝室时候，哼着小歌，唇角笑压都压不住。
寝室里意外安静，成嘉嘉做兼职还没回来，童然坐在椅子上戴着耳机打游戏，最难得是符梓她也回来，脸色不太好。
“还没告诉他，”纪筝有些迷惘：“你打算怎办？”
童然环着手臂，沉默片刻：“也不知道。或许是缘分不够吧。”
随即，她又耸耸肩，挤出抹惨淡笑：“不过咱俩不样，是未必还能回来，你去几年而已，周司惟又不是等不起。”
纪筝浅浅呼出口气：“算，不想，未必有名额呢。走吧，回去，别冻感冒。”
院子里小猫叫两声，秋天到来，黄绿叶铺满地板，仿佛几只小猫天然御寒被子。
说着说着，她把头埋进膝盖里，抽噎声像雨滴渐次。
纪筝心头沉甸甸，绕过去抱着她。
有些选择有人选，有些选择没得选。
童然小腿渐渐在风里变凉，她哭会儿，手背抹，动动僵硬四肢，脸被吹得干涩。
“然然，”纪筝忘着零星亮色夜空，怅然道：“你去，还会回来吗？”
纪筝还以为这两人又呛上，没太在意，把给童然带回来吃放到她桌上，童然在打游戏，来不及说话，给个亲亲眼神。
洗完澡，纪筝坐到自己桌前边吹头发边回各种信息，有个学妹来求她帮个忙主持中秋晚会，说是实在找不到人。
大二换届时候，纪筝没有接任，不过学妹请求她不太忍心拒绝，加上她之前也直主持过不少学校大大小小晚会，爽快答应下来。
童然那边打着游戏，手机直在不停地响，电子舞曲铃声阵接阵孜孜不倦，符梓烦，扭头道：“能不能接下？”
纪筝也回过头去，意外是，童然这次竟然没有回嘴，只是把头上耳机撂，拎起手机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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