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话,起码也能走上二三十分钟。
她停在门前台阶前,不舍地看向两只相握手:“到。”
“嗯。”他应声,却没有丝毫要离去想法。
纪筝抬头,撞进他漆黑,专注眸中。
周司惟在盯着她看
她皮肤白嫩,手背上被咯出道圆弧红印子来。
纪筝心虚,撤回手,自己摸两下:“不疼不疼,说着玩。”
周司惟没说话,换只手拿伞,看她:“你走右边。”
“换只手。”
天色漆黑,灯光昏暗,看不出脸红程度,纪筝很小声地应声“哦”,然后挪到他右边去。
周司惟气息要更清冽点,泛点苦,像是纯度最高冰水,干净到尘不染。
纪筝轻轻闻着,有些贪恋这种香气。
她还不太适应情侣这种关系,走过门口保安大叔旁边时候,下意识想把手缩回去。
没缩成,周司惟稳稳圈着她手,摩挲两下,瞥眼看过来。
纪筝对上他微微问号神色,脸红,憋出个字:“疼。”
想法,在周司惟指尖滑动中,点点落实到掌心,虚无空气仿佛凝结成实字,漂浮在眼前,向她传递喜悦。
她吸吸鼻子,合上掌心,喏喏应声,缩回窗边,扒着看模糊行车与雨中朦胧广告牌。
车停到南大北门,周司惟付钱,先步下车。
他从车后绕过,拉开她那侧门,撑着柄黑伞,整个人冷情地仿佛与雨中黑夜相融。
然而他俯身看过来时,眉宇间却染上几分软意,伸出手,声音也温和:“下车。”
长长排睫毛掩盖住大眼睛,视线里,周司惟右手下落,很自然抓住她左手。
这次,他没有圈着她,而是五根修长指,穿过指缝,合拢,和她握起来。
肌肤紧密相触,纪筝胸口咚咚,仿佛挤满饱胀花骨朵。
树影在雨中婆娑,起阵凉风,她整个人却被从掌心处传来热度包围,完全沉溺于伞下方小世界。
北门离C栋并不远,几分钟路程,走到宿舍门口时,纪筝有些遗憾,想着当时该让司机绕到东门停。
“?”
她硬着头皮说下去:“手疼。”
周司惟脚步顿,侧头,手里歪着伞半分未动,微微松开她:“戒指硌到吗?”
他都这说,纪筝直接顺杆子爬,点点头。
走到路灯底下停下,周司惟捞起她手,垂首搁到眼前查看。
纪筝看着那只手,心头反反复复浮现出“他已经是她男朋友”这句话。
她轻轻把手搁上去,周司惟立刻合拢,握紧,把伞搭到车顶,自己半个身子淋在雨中。
地上有积水,纪筝踩上去时候,泛起圈圈涟漪,周司惟稍用力,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手被他完全包住,掌心轻微粗粝覆盖,纪筝和他侧身相贴,毛衣面料和黑色冲锋衣摩擦出细微声响。
雨水打在伞面上,潮气涌落,整个世界都有种混杂着泥土香和车尾气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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