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挺严重。”-
纪筝回到寝室,手心里握着药膏铝制外壳已经黏上层薄薄汗。
她爬上床,拉上床帘,没会儿,下面传来窸窸窣窣动静,床帘忽地被撩开,两颗脑袋齐齐冒出来。
几秒后,在纪筝
他顿下,嗓音听不出明显情绪:“嗯,如果今天不看,明天可能就痊愈。”
纪筝在心里乱撞小鹿戛然而止,脑袋石到墙上。
她低着头,用种敢怒不敢言倔强语气说:“没有说很疼啊,是你要看。”
月光下,小姑娘穿着睡衣身形轮廓娇脆,声音带着孩子气,两三缕被风吹起额发像玫瑰花花芯。
周司惟手指划过药膏冰凉外包装壳。
他身上薄荷清香夹杂在其中便格外明显。
周司惟手里好像拿个东西,纪筝还没来得及看清,头顶传来道声音:“手伸出来。”
她把手翻过来,仰起头,乖乖伸到他面前。
周司惟按开手机手电筒,突然亮,纪筝下意识还没缩回手,被人抓着往前拽拽。
手机后置亮光对准她掌心,周司惟垂下来五官映在小范围白光光晕里,更突显骨相清峻。
纪筝跑下楼时候,在楼梯上碰见回来童然。
童然把薅住她,诧异道:“筝,你去干嘛?”
纪筝时不好跟她解释,飞速地说:“然然,回去跟你说,马上回来。”
下到楼,纪筝慢下脚步,抚着心口平复呼吸,对着楼楼梯口大镜子整理乱掉头发。
因为跑得太急,脸颊上飞上几丝绯红,眼睛亮晶晶,看起来过于昭彰。
纪筝藏在袖子里拇指不断在掌心打圈,弥漫出点点不开心。
就在她站不下去想离开时候,听见周司惟很轻很轻地叹下气。
他忽然隔着棉质睡衣袖子重新托起她手,曲指把落在手心上布料拂上去。
纪筝不自觉蜷下手,几根细白手指蜷缩到掌心。
周司惟用左手戴着戒指冰凉食指,根根掰开,目光凝睇几秒,嗓音清越缓慢:“是刚才看错。”
纪筝还沉浸在直接接触他手热度里,比之白天隔着手套触感,现在她能直接感受到他微硬骨节,和指腹间不过分却又很强硬力量感。
失神片刻,周司惟已经关手电筒,放下她手。
她把手缩回袖子,拇指轻轻揉搓下他碰过地方。
“是挺严重。”周司惟不咸不淡道。
“是吧。”纪筝小声嘟囔应和。
纪筝拿冰凉手背贴贴滚热脸颊,努力压下眼神中期待和兴奋。
C栋寝室对面是片小园林绿化,路灯年久失修不算明朗,纪筝站在寝室玻璃大门前,张望两下,没有看到周司惟身影。
她刚想拿出手机发信息,树投落黑影忽然动下,慢悠悠走出个人。
纪筝心微微动,顺着门口楼梯走下去,到周司惟面前停下。
已经是春天,夜里偶尔有鸟叫声,风中都是初开花香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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