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纪筝茫然。
十分钟后，纪筝站在商场旁边
金街门口，看不远处周司惟跟卖氢气球小贩借
充气工具，解开气球带子，重新注入气体。
左右两旁都是卖元宵节花灯摊贩，各种各样灯闪着漂亮光，商场
圈也都装饰灯带，中间巨大铁塔五彩斑斓。
周司惟在这样热闹声色里，神色专注于手上因为气不足而丑丑哆啦A梦，周围光怪陆离颜色落在他身上，都弱化成浅淡陪衬，给他整个人渡上层层光晕。
随着他动作，丑丑哆啦A梦重新膨胀起来，变得饱满可爱。
“当然可以，”店员仍然笑着：“从口袋中取出机器。”
然而等到她摸到自己手机时候才想起来，早在饭前，手机就因为没电关机。
……
周司惟非常贴心，对店员说：“
来。”
走出烤肉店，纪筝觉得，自己新年丢人份额已经在今天用完。
好看人做什
事都赏心悦目，周司惟淡垂着眸，手里握着剪子和夹子，专心致志样子让纪筝明白什叫秀色可餐。
结束时，因为是元宵节，老板还送两碗小元宵。
纪筝本来已经吃得很饱，但想着送甜品怎也要吃两口，于是硬撑着吃两个。
周司惟口没动，握着勺子拨动两下，像是没胃口样又丢回碗里。
他叫来店员结账，纪筝连忙咽下口中东西，转身拿出钱包殷勤地说：“来，说好请你。”
住她。
他目光穿过人群看向那位服务员，微抬下巴：“让她道歉。”
店长心领神会，转过头皱着眉说：“还不快道歉。”
她不情不愿上来，眼里透着哀怨看向周司惟，口气很硬地道歉。
说完之后，扭脸就走。
纪筝觉得，自己仿佛也在随着那气球同膨胀。
这次没有电影院声音掩盖，她很清晰听到自己
在周司惟面前形象也彻底垮。
她垂头丧气，看看手边样撑不过几小时就已经瘪下来氢气球，它已经没办法飘着，像它样默默垂着。
周司惟走过来，弯腰捡起瘪瘪哆啦A梦。
“别捡，”纪筝悠悠叹口气说：“反正也没气，扔吧。”
他掂两下：“没气能再充。”
店员撕下账单微笑：“您好，共是213元。”
几秒后，纪筝石化在原地，她包里钱，不够。
她不死心地又翻两下，自己出门前背是童然包，只往里面随手塞两百，下午都花得差不多。
脸瞬间烧红样烫。
纪筝轻咳声：“用微信付可以吗？”
纪筝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既然这受不得委屈，何必来打寒假工呢。
她收回目光，怔下，看见周司惟定定地皱眉看她。
纪筝眨巴下眼：“怎？”
他目光从她脸上细细地滑过，仿佛在检查什样，片刻后道：“没事。”
这顿饭后来，店长说给他们换人烤肉，周司惟拒绝，半卷起袖子亲自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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