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站在二楼书房门口,门呈半开状态,他悄悄探个头。
房间里男人专注于电脑,他正准备去敲门,严淮恰好抬头和他对视。
前者似有似无地弯起嘴角,并向他勾勾手。
宋稚
宋稚口气里全是显而易见委屈,“好难受。”
“忍着。”严淮毫不心软。
“等病好才行。”严淮按住宋稚到处乱摸手,“听话,睡醒就好。”
挣扎无果,在严淮轻抚和哄睡下,宋稚逐渐熟睡过去。
*
他们盖是条极其轻薄蚕丝被,卧室还开着恒温空调,可宋稚身上温度却越来越高,毫无消退痕迹。
“老公,好热。”宋稚翻个身,瘙痒感受让他并不舒适。
严淮又把宋稚盖着被子往下拽拽。
“老公,身上好痒。”宋稚额头在严淮身上来回动。
“坚持晚,很快就好。”
浴室亮着暗色调暖光,严淮让宋稚靠在他肩膀,自己则只手搂着他腰,另只手帮宋稚解开纽扣,脱掉上衣。
没有布料阻隔皮肤贴在严淮身上,炽热感觉越发明显。惹得严淮后脊也开始渗汗,给宋稚脱裤子前,他随手扯下领带丢在边。
今天宋稚穿是运动裤,松紧裤腰抽出里面内绳就能轻易拉开。
几分钟后,严淮把丝.不挂宋稚抱进浴缸。过敏反应越到晚上越严重,但温水浸泡能帮他缓解不适感,宋稚半合着眼,伸出胳膊在他脖子上挠。
“又痒?”严淮握住宋稚手不让他碰,亲自帮他轻轻蹭皮肤。
温暖环境和柔软床,让宋稚觉睡到第二天傍晚。
月光漫过树梢,房间拉着半布帘,窗外却透不到光,宋稚翻身看床边,枕边空无人。
宋稚从床上坐起,稍微活动肩膀,因发烧过敏造成酸痛和无力感全然不见,他顺手拿起床头体温计给自己量,三十六度四。
宋稚手心碰过床头玻璃杯,水还是温,严淮哥哥应该不久前刚来过,他端起水杯喝光,撩开被子下床。
现在是晚上八点,这个时间严淮哥哥应该还在办公,宋稚特意去楼下磨杯他喜欢黑咖啡,又往兜里装两个橘子。
依照医生意思,输液过后,到第二天早上基本症状就能消退,只有当天晚上会相对难熬。
“可是真好难受。”宋稚抓着严淮手往身上蹭。
严淮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里也好痒。”宋稚闷在他怀里吐气,惹得人发热。
严淮被他气到哭笑不得,“小坏蛋。”
“好难受。”宋稚目光慵迷得勾人,
过敏症犯病以后,宋稚手上力度会没分寸,他小时候不懂事乱吃螃蟹时候,也曾把自己抓得道道。
“哪里痒告诉,不要自己挠好?”严淮疼惜道。
“这里。”宋稚眼眶湿润,指着泛红腿部皮肤,“还有这里。”
严淮极有耐心,终于把宋稚擦干净抱上床。他小心把人盖进被子里,贴在对方因过敏而发痒后背处,轻轻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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