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木哭得直喘气：“那时候为什
不跟妈妈说是
先喜欢
你，是追你。”
许青乔低笑
声，又很快收
笑意，“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会追人？”
确实是如此，当年喜欢许青乔人能从教室门口排到德育处，他若没有这个心思，谁又能追到他。
颜小木没有反应过来，许青乔也不接着这茬儿，问他：“不是说困？这晚过来做什？”
“来告诉你还喜欢男人，不跟你在起以后也会跟别男人在起。”颜小木凝视着许青乔眼睛，字句道，“毕竟不是小孩儿，可以自己拿主意。”
颜小木沉默实在太久，久到许青乔也等不住，皱眉伸手握住他下颌，想看眼他脸，却先得满手湿润。
许青乔松开手没说话，往后退点点距离，手心凉意却直直钻到心里去。
许青乔不再碰他，开口道：“颜小木，把头抬起来。”
颜小木依旧低着头，用胳膊胡乱蹭着脸颊，用哭腔道：“当年你觉得小，幼稚、不成熟，不相信真喜欢男人，随便替决定分手事，现在还觉得跟你分手后就会变成异性恋吗？”
“没有不相信你。”
在对门。
接近凌晨时间，许青乔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听到敲门声。
是同样穿着酒店浴袍颜小木。
颜小木瘦得不行，宽松浴袍挂在身上几次要从肩头滑落，锁骨颈窝深深凹陷进去，露出来部位看不见什肉。
许青乔放他进门，关上门后没让他进去，掌心扣住他侧肩头，把他轻轻按在墙上。
脸上还挂着泪，眼角也红得厉害，嘴却还那硬。
这样颜小木确实是许青乔以前没见过。
许青乔盯着他，问道：“妈妈生气呢？”
颜小木不回答，转身去开房门准备出去。
许青乔居高临下，伸出胳膊把颜小木刚打开条缝门又按回去，颜小木被面前高大身影罩住，不服输地准备从人胳膊底下往外钻，刚探出个脑袋，就被把勾住腰往回带离门位置。
颜小木捂着眼睛，连声音都在颤抖：“妈想让喜欢女生，连你也是这想吗？”
许青乔声音低哑：“那时候你还小。”
“那现在长大……”颜小木抬起头来，眼睛圈全红，眼睫毛湿成簇簇，“长大，说还喜欢你，从来没有忘记你，你要怎办？”
许青乔颗心很慢地往下沉，却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当年林香玉说字字句句比扇在他脸上巴掌还令他难忘。
他质疑过林香玉，也质疑过自己，也许就像林香玉说，没有他，颜小木不会走上同性恋这条路。
颜小木背部抵着墙面，不敢看许青乔，脑袋低下去。
许青乔说：“分手四年。”
颜小木不知道怎解读这句话，就还是抿唇低眉。
“还是喜欢男人吗？”
许青乔问话语气不咸不淡，可以是旧情人关心，也可以当作寻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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