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是他想说,只是他现在实在说不完整。
道:“你似乎还有什想问?”
仇炼争冷冷道:“可以不问另外个人是谁,但必须问……他这药,是为谁而取?”
他赤红目光中透出沉积怒,与幽冷恨。
像刀子样搁在头顶,使头皮有些发麻。
“当然知道……可没办法去想……没办法去接受……”
“中那掌人,心肺慢慢冻结……胸口以上全部失温……呼吸都是冷……到最后呼气会带着霜雪……就像个正常体温人,被投入冰水里……清醒地,慢慢地看着自己死去……却没有任何力气浮出水面……”
“他刚中那掌时……已是痛苦难当……至今还能听到他那时惨叫……像个受刑濒死犯人……”
“那在他死前……得有多难受?多害怕?”
他低下头,阴影遮盖住他脸庞,使那俊美面孔都显得模糊不清,似有什难以抹去污秽彻底糊住他五官,连声音都变得低沉、喑哑,似名被血污盖住野兽,过去伤口在他身上点点地腐烂。
仇炼争道:“谢你方才没有趁机偷袭。”
道:“你情绪收很快。”
仇炼争道:“这样不好吗?”
道:“不是不好,是你有意放纵情绪,状若崩溃,实则是在试探是否会出手偷袭。”
仇炼争讥诮笑:“是,确实悲伤至极,但也想看看你是否会偷袭。因为如果你能偷袭话,就证明你刚刚那番话或许是骗,是为使心神震荡而编出来谎言……”
仇炼争泪并未流太久。
因为毕竟是他明面上敌人。
他又怎会在个敌人面前把自己脆弱显露得长长久久?
他止泪。
抹脸。
只道:“不知道。”
仇炼争冷
回忆起当时场景,那种极其深沉恐惧与痛苦似乎又把给裹住。
过好会儿,才尽力以平静口吻道:“他死前,直以赤热掌力输入他心脉,所以临死前那瞬,他已平静下来,也不再怨怪你。”
仇炼争眉间动,似朵冰雕花儿被锋利锐器剃角。
他再度看向,正声道:“多谢你。”
多谢你在最后时刻陪在他身边。
他笑容收,赤红眼中星火涌动,似痛似恨似怒意在层层翻滚不休。
“可是你偏偏是个正人君子,不肯趁人之危……这就更证实你说话……是真……”
平声正气道:“其实你也该心里有数,你那十成掌力拍下去,旁人不过两日就得死。而他能撑过那几天,撑到见面,已是极为不易……”
仇炼争道:“知道……”
他轻声地念,含恨地仰头。
像个雕像抹去自己身上软弱,擦亮四周棱角与锋锐。
他重新以冷漠看。
只是眼眶依旧赤红,残留着崩溃后绝望与极其深重痛楚。
“得多谢你。”
他这样说,便问:“谢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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