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裴小拾点点头。
万贺呈先行离开小黑屋，转头去
隔壁许淑英房间，从房间出来后发现裴小拾还在小黑屋里磨磨蹭蹭，准备去把人抓出来，刚进门就被裴小拾迎面抱住腰，身后
门也被裴小拾伸出只手关上，两人瞬间被大片黑暗包裹，只靠那盏立在电脑旁老旧发黄台灯散发出
些微弱光线让他们看清彼此脸。
万贺呈听见裴小拾小声对他说话：“你今晚是不是因为
才早回来……”
“是，”万贺呈老实回答，“你这样没办法不早回来。”
“因为你心里有。”裴小拾帮他补充。
裴小拾乖乖在家刷天题，万贺呈回家在房间和客厅都没找到裴小拾人，问张姨才知道裴小拾今天整天都待在他那间“小黑屋”里。
推门进去，看见大灯没开，只拧盏台灯，裴小拾弯腰伏在他那张电脑桌上已经睡着，没被光线照到后背陷进黑暗，抓在手里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题库页面，电量只剩不到10%。
姿势摆得这
好，又开台灯，以为是看书，原来只是看手机，那其实没必要跑进这里来。
万贺呈还没喊他，裴小拾就自己醒，揉揉眼睛回头看见他，刚睡醒声音还带着点儿哑，问万贺呈什时候回来。
“刚到。”
他报备。
“有这委屈？”万贺呈觉得挺逗，捏住裴小拾下巴往下按，不让他继续咬自己嘴唇，“别这副表情，真不会安慰人。”
裴小拾支支吾吾倒是诚实：“你直接走就不委屈，你要是问肯定委屈。”
万贺呈松手，笑笑：“还有这种说法，第次听说。”
裴小拾说：“你快走吧，你再不走就不让你走！”
“算是吧
裴小拾看眼手机，发现才五点钟：“不知道你会这早回来，没有跟张姨说要煮你份。”
“没关系，说，回来前有给她打过电话。”万贺呈问他怎跑这儿来，“这里光线不好，空气也不流通，以后门可以开点，别全关上。”
裴小拾说：“你都可以在这里学习，也可以。”
万贺呈这下知道裴小拾误会，其实这个房间只是个放旧物储物室，没用东西就搬过来，不是什书房，以前他也不在这里看书学习。
万贺呈有选择地说：“除这里，更经常在自己房间看书，以后还是去房间看吧。”
万贺呈已经在拧油门，本来确实打算走，听见这话突然觉得有趣，多问嘴：“你能怎不让走？”
约摸不到十秒钟，他就看见裴小拾就这在他面前掉下眼泪来，豆大泪水啪嗒下掉在地上几乎能听见声音，裴小拾眼睛瞬间红得像小兔眼。
万贺呈：“……”
“就说让你走吧。”裴小拾用手背抹着眼泪。
“眼泪”对万贺呈没用，他不会因为几颗眼泪就不去实验室，但他这天也确实是因为“裴小拾眼泪”才提前结束在实验室工作，晚饭前就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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