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些喊口号十分钟会议不值得他来回跑两个小时。
裴小拾终于龟速追上万贺呈,憋半天张口第句就是:“你到底有没有把当朋友?”
用软绵绵语气说着凶巴巴话。
万贺呈低头发完给辅导员信息,才跟他说话:“你个下午就在思考这个?”
“因为你白天没有回答问题,”裴小拾垂着胳膊,虚虚地攥攥拳头,“你要是真觉得烦,以后可以不来。”
店里没人时候,裴小拾紧张兮兮问能不能上手试试,万贺呈拿副工作手套给他,裴小拾跟着万贺呈学会组装套相对简单零件,之后把手头东西放下,空手进行次无实物表演。
万贺呈看他手里没东西也“组装”得像模像样,时觉得新鲜,便多看几眼,甚至还帮他指出“组装”细节上错误。
裴小拾兴奋道:“你好厉害,这都能看出进行到哪个步骤!”
厉害不是万贺呈,是学得像模像样裴小拾。
晚上六点跟着万贺呈在店里吃晚饭时候,裴小拾乖乖跟着刘泉起坐在茶几前。
说越委屈,眼里不知不觉蓄起泪水。
“……”万贺呈盯着他,“你是要哭吗?”
不过见两次面,算上这次才第三次,就会因为这个掉眼泪吗。
“没哭!”裴小拾抬手用胳膊挡住脸,哽咽道,“你不想来找你,不想跟做朋友,以后不来就是。”
“学表演都像你这样?”万贺呈把他胳膊拿下来,“别哭,不会安慰人。”
万贺呈不喜欢听气话,因为他觉得跟正在气头上人沟通效率很低。
后来不知道是哪天,万贺呈又想起这天,才意识到这时候裴小拾并不是在说气话,只是用难过口吻说件很认真事。
吃过晚饭万贺呈要回家,裴小拾又路跟人走回家。
万贺呈没说不让他跟,裴小拾有走任何条路权利,万贺呈不会干涉,但万贺呈脚步也并未因裴小拾脚受伤走不快而跟着慢下来,于是此刻就好像只是在同条路上各走各。
只脚使不上劲儿,裴小拾跛着脚被远远甩在后头,终于在快看不见万贺呈背影时候喊万贺呈名字。
万贺呈就停下来,回头看他眼,没有掉头回去意思,只是专心处理手机上信息,但也没继续往前走。
他在向新来辅导员请假,不去参加今晚学院大会。
裴小拾又把脸捂上:“谁要你安慰……”
“刘泉也在,你想让把他叫出来看看你这个做哥哥是怎哭?”万贺呈觉得自己是在安慰人。
裴小拾俯身抱住膝盖,是不想理万贺呈模样,但也没继续哭,嘟嘟囔囔道:“大直男。”
万贺呈不反驳这个。
下午萍姐在里屋监督刘泉写作业,万贺呈看店,裴小拾观察时候点儿不马虎,中午事暂时抛脑后去,搬把椅子坐在离工作台只有米地方,认真看万贺呈帮顾客修理安装配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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