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阴霾。
不堪多想。
病中人本就多虑多思多疑,曾经埋下疑心刹那间发芽。无论是朝臣抑或王侯皇子,勾结内侍都是大忌。朝中又正当权势倾轧,因立储时争论不休,季尧仿佛成最顺理成章继承人,成最大得利者。
只消这想,季寰生生吐出口心头血,满脑子都是被他二人算计背叛痛楚怨恨。
季寰无端地想起他母后,他母后强势辈子,临终时却看着他直落泪,嘶声说,皇儿,你这样性子,让母后怎瞑目,怎放心去啊。
季寰耳中嗡嗡作响,喉头发甜,他忍忍直接咽下去,说:“杨贺,出去。”
半晌,杨贺才应声是。
杨贺走出寝殿,手指尖沾染紫檀木木香,混着殿里阴凉压抑似乎带几分血腥气味道。
杨贺深深地吐出口气,拿素白手帕擦擦手指,招个心腹内侍,吩咐他,“看好贵人。”
得说:双恶人,他俩真不善良,季寰也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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