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第次碰男人那东西。
他七岁入宫,挨那刀,就是宦官,太监,阉人,是残缺,那玩意儿于他而言,多几分难以言喻隐晦。
想到这儿,杨贺就恨不得把手搓掉层皮,再将那胆大包天季尧活剐。
没成想,他还没去寻季尧麻烦,先在皇帝面前见季尧。
殿里内侍都屏退,皇帝穿着春衫,手里拿把雕刻刀,坐在丹墀上削块顶好木头,季尧坐在他旁边,手里也把玩着块,二人凑起,有说有笑。
杨贺不由得有几分胆寒。
季尧,如今才不过十六罢。
果不其然,没过两日,皇帝就“偶然”发现冷宫里还有这个“幼弟”。
已故太后手腕铁血,早知皇帝心性,听政那几年,将先帝子嗣除得寥寥无几,剩下几个没威胁,也早就遣到偏远封地。
乍见这个兄弟,皇帝自然不会再让他待在冷宫。
常年打鹰,反被鹰啄眼。
杨贺气坏,这几年来,是他低估季尧。诚如季尧所说,杀季尧事小,可杀季尧,就是将这要命把柄送到世家手上。
他这几年经营就功亏篑。
季尧和杨贺不样,他本就无所有,什都不在乎,更不在意生死。
这世上,无所顾忌疯子最是难缠。
杨贺停住脚步,对着皇帝行个礼。
季寰见他就笑,说:“贺之快来,朕给你瞧个好玩儿。”
他手里多个精巧木头小人,手脚俱全,都是木头嵌进去,季寰不知按那儿,木头小人两只手都摆动起来。
季寰说:“你请回来那个鲁班传人确实有些本事,这是他教朕做,颇有意思,朕给小皇子做个,给小家伙高兴坏。”
他兴致勃勃,杨贺应着笑笑,伸手去拨那木头小人,不知按到何处,竟从口中吐出颗圆润明珠来,笑道:“果然精巧,
杨贺有些头痛。
季尧身份不是隐秘,只要皇帝想查,就能将季尧这十几年都翻出来。季尧惯会卖乖讨人欢心,杨贺不消多想,就知道季尧会如何拿这十几年冷宫遭遇来博皇帝同情。
早知季尧如此难缠,就该早早地杀他。
杨贺心里不痛快,想着那天晚上发生事,仍旧恼怒得不行,心里憋口郁气,手指却好像还残留着少年人那话儿热度,勃起,气势汹汹,像带把火。
杨贺愤怒难堪之余,还有点儿怪异不自在,夹杂着几分羞耻。
等杨贺彻底冷静下来,细细回想这几年,他想,确实是他大意。这三年,季尧是什样人,并非无迹可寻。
他自诩重生遭,切都在掌握,所以成竹在胸,有恃无恐。
季尧是最大变数。
只怕,季尧不是最近和谢家才有接触,应当是早早就有来往。否则,珍妃身亡后,他个稚子,怎能好好活到现在。
在他接近季尧后,季尧为不让他察觉,自个儿断和谢家来往,在他面前扮可怜,让他点点降下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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