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她管,她就不管。
夏藤淡淡说:“他不上学,也不知道他在哪。”
许潮生掀起眼皮睨她。
夏藤:“盯着也没用,昭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不能上街给你逮去。”
丁遥在旁边听,乐出声,“许潮生,你今年开门不利啊
“你那同学呢?”许潮生话题转没有丝毫停顿。
夏藤愣,“啊?”
许潮生走到她身旁,自然地端走她手里刚泡好茶,“别装聋作哑。”
“……”
夏藤想起点什。
夏藤劝不动她,去洗烧水壶,“你们俩过来干嘛不跟说?”
“许潮生要给你惊喜。”丁遥斜着眼看检查床单被套许潮生,笑笑,“艺术家,喜欢戏剧人生。”
听路风凉话,许潮生抄起个枕头砸过去,丁遥稳稳接住,扔回床上,“德行。”
夏藤:“别动手,弄坏要赔钱。”
许潮生嗤声,摘掉帽子口罩,几个月未见,他蓄些头发,脑袋后扎个短短小揪。再配张贵公子脸,艺术气息浓郁不行。
乍到那天样,那时候她也是处处嫌弃。
可是习惯之后,除偶尔会觉得不方便,她却渐渐喜欢上这种简单生活方式。
没有智能,没有快捷方式,自然也没有城市中快节奏。许多东西需要亲自去做,日子充实又轻易满足,不必日日重复,不会觉得麻木,点点小事就能让人快乐起来。
回归生活最本真样子,才会发现世界从未变过。变得从来是人。冷冰冰智能时代,生活愈发便捷,人却更忙碌,没人愿意再花时间去获得那些微不足道快乐。
*
她和祁正那下,她没问原因,他也没解释。
是出于冲动,还是别,没人知道,她不敢探究竟。
她不知道祁正怎想。就像她也不清楚自己怎想。
这种事儿,她想再明白都没有用,从开始,他们之间就全由祁正主导,他想怎着,她就得怎着,他这人太霸道,由不得她去经营这段关系。
从昨晚那通电话之后,他没再发过句消息,也没打电话,夏藤估计着是他又通宵去疯,不知道现在醉醺醺在哪个角落。
他从包里翻出包茶叶扔到桌子上,“泡茶。”
夏藤认命地拿起来。
“丁遥这种闲人什时候走都行,平常也没空,正好趁元旦多请几天假,就过来陪你过新年。”许潮生把大衣挂衣柜里,说:“俩可是起个大早赶飞机,挤火车挤大巴,诚意够足吧?”
够。
夏藤只敢点头。
宾馆是这两年新修,设施般,但胜在新,房间里看着还是蛮干净。
看来路街边建设,许潮生本已做最坏打算,标准降低到“能住就行”,现在再见到眼前还算宽敞房间,脸色稍微好点。
仨人先进间房,丁遥进门就把行李箱丢床边,过去拉窗帘开窗户,点根烟。
“你怎瘾越来越重。”
“死不。”丁遥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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