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他们这组语文作业
课代表早就被他打过招呼
，实在没办法可以拿他名字给老师交差，平时就睁
只眼闭只眼，他不交也不会被
沈蘩没有听见昨天晚上动静，她卧室在楼下，耳朵也不大好，给夏藤做早餐，还问她为什
气色这差。
夏藤喝粥喝差点呛住，有那精彩绝伦晚上，她气色能不差。
况且罪魁祸首现在就在头顶。
夏藤只能说自己失眠没睡好，然后顶着黑眼圈和阵痛脑袋去学校。
是，她还得去学校，她从没这羡慕过祁正，她也想不管不顾继续躺在床上睡，而不是去面对未知学校生活。
微光从窗口照进来几寸，夏藤换好衣服往脸上拍水，觉得自己要郁闷死。
洗漱完毕，人清爽。
夏藤打开门，床上那人姿势都没换过。
腿搭在床沿晚上，身上哪件她都没帮他脱。
他竟然也不难受。
夏藤宿没睡好。
她是不可能让自己和祁正睡在同张床上，费半天劲才从他胳膊底下爬出来，终于获得人身自由踩在地上那刻，她如释重负。
关掉床前灯，她去书桌前拧开台灯，调到亮度最低档。
夏藤拿面镜子过来，她脸红扑扑，头发蹭爆炸似。
再往下，右边凸出来锁骨上圈鲜红牙印，印在她光洁皮肤上，暧昧有几分，触目惊心就有几分。
困到没力气，说完头又低下去，眼睛沉沉闭在起。
夏藤还在做最后挣扎，“如果传出去，有人乱说怎办……”
“
把他嘴撕。”
他在她身侧说。
这是这晚，祁正跟她说最后句话。
*
第二节课课间，江挽月从后门拦住要和帮人去“吞云吐雾”秦凡。
“田老师让带话，你再不交语文作业，以后每天就抄课文，抄完再回家。”
秦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敷衍点下头，就要撇开她出去，江挽月又挡住他，“你听见没有？”
见她存心要找事儿样子，秦凡也不走，往门上靠，“这组好像不归你管吧。”
看来是四处睡惯。
想到这儿，夏藤不自觉想起来沈蘩说那些话，祁正在街上睡过几年，哪儿都睡，就是不肯回西梁房子。
她轻叹声，没叫醒他，写张纸条压在他胳膊底下，然后小声关上门走。
——怎来怎走，别摔死，不许吓到姥姥。
*
祁正倒是不客气，左个右个咬。
她不想再看，丢开镜子，趴下睡觉。
趴着睡很不舒服，就剩半个晚上，她只能这凑合着睡。
中途醒好几次，噩梦做乱七八糟，终于在五点半时候她忍不住，不睡，睡个屁。
夏藤抱着衣服去卫生间换，门之隔，外面祁正还在闷头大睡。
之后就睡死。
夏藤再怎喊也无济于事。
折腾到最后，夏藤也没力气，长长呼出口气，放弃。
算，随便他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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