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有人“
靠”
声。
“你坐下吧。”他踢她凳子脚，“没你事儿。”
按名次往下念，前十名同学们都毫不吝啬
给予相同程度掌声，名字念个少个，等全部念完，教室陷入沉默。
该来总会来。
全班只有两个人没上台领卷子。
夏藤低下头。
英语老师手撑着讲台，目光扫圈，“没念谁，自个儿站吧。”
他拨开她脸就松手，然后趴下睡觉。
前两节课补觉是他惯例，谁课都打不破他规矩。
看他状态，丝毫没受早上那些事影响。
夏藤转过身，把下巴贴在冰凉书页上，等着温度降下去。
*
怎
说他也是因为她受罚挨批，夏藤心里是膈应，感觉像欠个人情，她不喜欢欠人情。
祁正笔停，开口。
“轮不到你帮。”
“……”
她知道像他这种人，检讨随便拉个人来写，值日随便拉个人来做，反正挨罚也不是他被罚。
尾在她身后摆摆，仿佛颗波动起伏心，也在那样摇晃着。
夏藤懂。
这是个高傲爱慕者，她喜欢他，也爱惜着自己。
*
回到教室，田波已经站在讲台上，正在批祁正和秦凡刚才在升旗仪式上“大好表现”。
夏藤捏住桌角，慢慢站起来。
这种公开处刑场面，她没什经验。
紧张手心黏糊糊。
身后阵响，是凳子刮过地面声音。
祁正也站起来。
第三节课，英语老师抱着沓卷子进班，上课铃还没响，班里不约而同都安静下来。
英语老师脸色并无异常，但这是属于学生特殊技能，对这种即将有人要挨骂气息敏锐直觉。
“今天讲上周考试卷，先念下分数，上120个，江挽月126，第。大家鼓个掌吧。”
这是欲抑先扬，夸放前面，骂留到最后，同学们格外珍惜此刻风平浪静，卯足劲拍，掌声从未如此响亮过。
江挽月神态自若而平静，笑也没笑，接过试卷就坐回座位，丝毫没有得第那种洋洋得意飘劲儿。
她感谢，他不领情。
夏藤顿时不知道桌洞里那瓶给他买水要怎给他。
“那……”
她还没说完，下巴被人捏住，往回推。
“转回去，别吵。”
夏藤踩着上课铃声坐到位置上，她已经把校服脱，直拿在手里，脖子上那道拿创可贴贴住。
祁正肩膀靠着旁边窗台，手支着下巴，手转着笔，扫她眼。
田波批差不多，让同学们把书拿出来读课文，夏藤猫下腰把脸藏书后边，悄悄回过头，“你校服，带回去洗次再还你吧。”
祁正还在转笔，转是上星期她给他那支。
他不说话，夏藤也不知道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又问：“那个检讨，用帮你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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