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沉默让丁遥停止骂人,她似乎换个清净地方,夏藤猜应该是酒吧门口,果然,电话那边风呼啦啦就吹起来,然后“咔嚓”声,打火机点火。
丁遥深吸口,呼出去,换个环境,她声音比刚才清晰许多,“你不会说话?”
“……”夏藤无声笑下,对着电话说:“你少抽
丁遥稍微属于例外,因为她号码是专门找人弄,尾号是她生日。
至于她怎搞到她现在这个电话号码……丁遥总归是办法比想法多那种人。
按开免提,夏藤拿起把木梳坐镜子跟前梳头,床上手机传来丁遥声音,先是句“卧槽接?”然后就是破口大骂,“几天你给数数,微信不回电话不接,你人间蒸发?他妈以为下次见你又得是新闻头条。”
又得是新闻头条。
夏藤手顿下,继续梳。
*
傍晚,夏藤洗过澡,湿着头发在阳台上吹自然风。
晚上温度比白天低很多,黑夜之下,西梁家家户户亮起灯,高低错落明暗不,将昭县笼在簇簇人间艳火里。
夏天晚上虫儿多,都躲在草丛里叫唤,小孩儿明天不上课,沿着整条街道追逐打闹,各家老太老头凑块儿唠嗑,不知道谁家厨房里“乒乒乓乓”锅碗瓢盆声音,这些来自生活碎片,汇成西梁周末夜曲。自然而美好。
夏藤闭着眼睛听,放空大脑,暂且忘记白天那堆破事。
,懂吗?”
他字句说话,尖锐像在冰上刻字。
夏藤张脸惨白,眼泪唰就涌上来,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她第次在个人眼中看到如此浓重狠戾。
又凶又恶,像最原始动物,沾着吞食生肉血腥气。
“你妈也真行,把你藏严严实实,死皮赖脸去无数次都不告诉你在哪。知道多少记者蹲吗?都以为你在这儿呢。”
丁遥电话那边很吵,人声嘈杂,音乐和酒瓶碰撞,肆意男女欢笑,是浓烈城市之音,她曾经最熟悉。
夏藤突然衍生出种脱离感,她离开城市时间并不长,但再次听见来自那里声音,她只感觉到陌生。
很奇怪,只是陌生,没有孤独。
她比想象中更容易,也更快习惯这里。
灵魂还未出壳,被房间里突然大作手机铃声拖回现实。
她不怎情愿睁开眼,回屋去拿。
不是陈非晚,她松口气。
来昭县之前,陈非晚给她换个新手机号,先前私人号不准她用,为防止其他人找到她。
夏藤向来只记得住三个号码,自己,陈非晚和夏文驰,经纪人她都记不住。
祁正没给她喘息机会,步步逼近:
“你他妈真高贵啊,高贵新同学,你和说互相尊重,看就像看条路边野狗。”
“用不用跪下来谢你?谢你不追究,谢你施舍给道歉?”
夏藤从嗓子里溢出声呜咽。
祁正冷笑声:“哭什,老子配不上你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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