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承鸿嗯声,常安见状退开。
常安刚走到门口,常春就小跑着过去:“干爹,干爹。”他殷勤递上去热毛巾,“累吧,要不搀着您?”
常安给常春浮尘:“贫嘴,当初是看你老实才收你当干儿子,怎和你那些哥哥们学会油嘴滑舌。”
常春嘿嘿笑起来:“这不是想侍奉您?”
“行。平时没见你这勤快过。”常安慢悠悠擦着手,“罚都罚,陈小九那事过去。”
他聚众打牌九,被老奴罚十五个板子,这两天应该下不地。”他踢踢小太监膝盖,小太监战战兢兢抬起头,“这个主子爷不喜欢?”
齐承鸿有些无奈,他二十有五,这个年纪还没开荤属实晚。但他真提不起兴趣,也就这两年看上个陈锦玉:“伴伴不用急。”他瞥眼那小太监,“身体没有问题。”
“爷说笑。”常安叹气,“是他没这个福气。还跪着做什,快出去,别脏爷眼睛。”他开始希望武王喜欢姑娘,后来觉得男人也行,直到武王都二十五还没碰个人,太监也不是不行。
大男人血气方刚不泻火怎行。
齐承鸿挑眉,没说什。
常春挠挠脑袋,欲言又止。
常安人老成精,老神在瞥他眼:“什事?”
常春也没犹豫:“小九……陈小九想出宫。”他是知道明乐前朝那些事,“您看?”
“小九?”常安把毛巾仍在常安脸上,“还真把人当弟弟?就你个憨……”他意识到说也是白说,叹气道,“想出去就让他出去吧。”他不就看重常春孝顺重情义,这多干儿子里,就常春是他用来养老。
陈小九这人虽然有点本事,但胸无大志,充其量就干干狐假虎威破事。他们主子爷进京,上到高官大夫,下到士人小吏,哪个不是顽固大疾,就闹得沸沸扬扬陈小九是个风吹就倒。
常安见齐承鸿有些心不在焉,心下有两分思量:“老奴不是养几个干儿子?里头有个叫常春,他本来是培养起来顾着爷起居,但爷不是点陈小九?那家伙也憨,不但没记恨上,还照顾上人。陈小九刚挨打,他就火急火燎拿牌子去请御医。爷你说,陈小九那条贱命,为他请御医值不值当?”
齐承鸿对十五板子没什概念:“很严重?”都要请御医?
常安鱼尾纹加深许多:“没什事。就是小太监身子没长好,骨子要比般男人弱些。”
齐承鸿听出常安笑意,看眼带他长大总管:“别多事。”他想起以前那些乱七八糟事,有些头疼揉揉眉心,“不要乱喂药。”
常安收敛笑容,恭恭敬敬鞠躬:“老奴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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