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表现,很明显吗?
又听顾秦自言自语,语气里带点苦涩:“或者,是早恋。你喜欢男生是个小混混,把你也带坏?”
穆楚:“……”想象力还挺丰富,跟顾惜真不愧是兄妹。
见穆楚不说话,顾秦身子紧绷些,看着她,深邃目光里带着点犹疑不安:“难道被说中?”
“没有!”她皱眉。
顾秦眉心蹙起,看着她:“怎会这想?”
穆楚轻轻说:“那时候不学好,你经常凶,总是很生气,后来还不愿意跟补课,让自生自灭。”
顾秦忆起过往种种,无奈吐口浊气,抬手抚上她脑袋,轻轻揉几下,语气里带着认真:“花花。”
穆楚扬起下巴望他。
“哥哥从来没有讨厌你,只是那时候——”
他那天就是故意激她,总想她在他身上留点什,不过没想到她比他想象中还狠。
“你当时得多恨,专门挑最薄弱地方攻击。”微弱光线下,他凝着她精致脸蛋儿,声音柔柔,夜幕下带着勾人蛊惑。
穆楚没说话。
那时候,确实挺恨他。
恨他不喜欢她,疏远她。
力。
都这说,那就身上永远带着她痕迹,记她辈子吧!
如此,以前事,她就再也不跟他计较。
……
“发什呆啊?”顾秦话打断她思绪。
她才不会喜欢小混混!
顾秦似乎松口气,却也对以前愈发好奇:“那为什?你为什不学习,还翘课打架,怎教育都不听?”
穆楚下意识想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出口时,却顿顿,没出声。
沙发旁边有个小推车,上面摆着香槟,好
顾秦顿顿,似在回忆,“总觉得你心里有事,却不跟哥哥说,宁愿作践自己也不肯告诉,让帮你。”
他自嘲笑:“可能,哥哥在你这儿还没那重要吧,也不值得你信赖。”
穆楚诧异地看着他,有点意外,他那时候居然这样想。
顾秦垂眸,挣扎许久,最终问出他直想问话:“你那时候,是不是有喜欢人?”
穆楚颗心陡然提起来,半天不知道说什,薄唇翕动,脸上带丝慌乱。
也恨他喜欢苏蔷薇,让那个女人有底气在她跟前趾高气扬,讽刺她。
不过也是场误会。
如果她那时候知道他跟苏蔷薇其实没关系,是苏蔷薇骗她,可能还会少恨他点。
但他疏远她,总是事实吧?
穆楚把脚放在沙发上,也没看电影心思,抱住膝盖垂着头:“哥哥,初那会儿,你是不是挺讨厌?”
穆楚看着他伸过来右臂,抚上当初她咬过位置,隔这多年,似乎现在才想起来问句:“疼不疼?”
她当时咬得确实狠,都出血。
屋里热,他这会儿外套和毛衣都没穿,如既往着件半袖。
将袖子上扯,荧幕光照过来,大臂内侧疤痕犹在。
顾秦也看过去,目色里染着缱绻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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