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北看
眼手机，告诉陶小寒快十
点，要他去洗澡准备上床睡觉。
等陶小寒松开周成北
衣角时，那小块布料已经完全被揉皱，短暂地恢复不过来。
陶小寒很轻，周成北抱着他不费什
劲，直都是这抱过来，以前
“不说。”周成北拿开他手，觉得有必要，还是提嘴，“陶小寒你多大人，要上厕所不懂说吗？”
后面要跟话是“身体憋坏怎办”，还没说出口，就看到陶小寒红眼睛。
周成北先是停下，确定自己刚才确实是语气平缓，没有半点凶陶小寒意思，才开口道：“没凶你。”
陶小寒就过来抱住他，什话也没说，只是流眼泪，洇湿他胸前小小块布料。
不知道这人又在闹什脾气，但周成北也习惯他阵阵情绪，就把人抱到怀里先哄着。
听完以后脑袋沉得有些抬不起来。
周馨馨细细声音压得很低，每句却又足够让陶小寒听得清晰。
周成北帮苏敏娟整理完客厅堆杂物，走回沙发前看到陶小寒和周馨馨两人并排坐着却没有交流，乖巧得刻意，明明刚才他抽空往这里看几次这两人都像是在交头接耳。
周馨馨盘腿坐在沙发上捧着本英语单词书，陶小寒垂着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在发呆，连他靠近也没有察觉，桌上杯水已经喝空。
看到陶小寒脸蛋儿红红，周成北就过去用手背碰下他脸，有些热，但还没到发烫程度。
站着哄，陶小寒说腿酸，就去坐在沙发上接着哄。陶小寒好像是困，哭会儿就揪着他衣角，脸贴在他肩头，眯着眼打盹。
周成北抽纸帮他揩眼泪时候他没醒，把衣角从他手里扯出来，才扯点，这人就醒，眼睛没睁开，只是拧着眉头，不满地闷哼两声，又把衣角拽回去紧紧攥手里。
只好就这抱着先让他睡上会儿，中途在手机上回几个客户微信，又接几个电话，声音已经放得尽量低，最后还是把陶小寒吵醒。
陶小寒侧身坐在他腿上，茫然四顾，没睡醒似，手还揪着他衣角，自言自语道：“
睡着。”
也不知道跟谁说，副真不知道自己睡着可爱模样。
陶小寒没什反应，好像在发呆，周成北不纠结他反常，俯身道：“她们没开空调，你要是想再留会儿就把空调打开。”
“不热……”陶小寒抬头，抿抿唇，嗫嚅着好像要再说什，但也没说出口。
旁周馨馨举着单词书，偷偷从缝隙里打量二人，然后周成北只手就盖过来，把书贴在她脸上，遮住她视线。
两人还是回家，到家以后周成北才知道，刚才陶小寒水喝多，在苏敏娟家又不敢提要尿尿事，就直憋着，憋得整个人脸色都不好。
说也说不得，等陶小寒从厕所出来，周成北刚要提这件事，陶小寒就整个人扑过来捂住他嘴，耍无赖道：“不许说不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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