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学校门
周馨馨脸上还带着未散去
笑意，用口型很小声地喊人：“小寒哥哥。”
陶小寒虽然是话痨，但以前在后海里见着周馨馨时，看见她总是
副病恹恹模样，身边又有个不苟言笑苏敏娟，所以两人每次见面除
互相打个招呼也没更多交流。
陶小寒心大，不再纠结刚才喊周成北“老公”被抓个现行事，受她影响，隔着几米远，也用口型回复：“馨馨！”
自建楼老旧，楼道灯光昏暗，楼梯左右堵满杂物，苏敏娟和周馨馨走在前头，陶小寒路走得磕磕绊绊，最后是被周成北从后扶着腰才爬到三楼。
苏敏娟和周馨馨住地方只比周成北那地儿大些，两个房间，苏敏娟间，周馨馨自己住间，客厅很小，厨房跟厕所挤在起。
其实陶小寒不太在性取向问题上回避，与其说是出柜，倒不如说是在男方长辈面前羞怯，被苏敏娟盯着看时，他脸颊上红下就蔓延到耳后根。
周成北发现身边人不对劲时，这人已经从他身上下来，整个人缩到他身后，只露个脑袋出来，怯怯地喊声：“伯母，馨馨。”
周成北胳膊横在陶小寒腰后，用种半搂姿势把他带到身侧。
陶小寒似乎感觉到苏敏娟视线随着周成北胳膊肘移动也跟过来，然后他听见苏敏娟对周成北说：“不知道你要过来，馨馨刚写完作业，刚准备带她出去走走。”
苏敏娟还是陶小寒几年前看到那般憔悴与衰老，岁月痕迹爬满整张脸，说话时嘴角向下垂着，不知是不是酒喝多，皮肤比起从前又松弛几分。
周成北隔几天就会回来趟，没什
正事，只是确保苏敏娟自己个人带周馨馨没闹出太多幺蛾子。
好在周馨馨也长大，比起前几年完全依赖苏敏娟行事，如今她，能帮着苏敏娟做事，有自己是非观，也帮着周成北劝苏敏娟戒酒。
“不喝不喝。”苏敏娟总说，“把年纪，喝不动。”
苏敏娟话也只有清醒时候作数，喝酒又不认。
客厅本就不宽敞，地上到处堆着零散玩意儿，毛绒玩具、饰品、手机壳、儿童画册……再挤四个人就更显局促逼仄。
但他看得出苏敏娟骨相是很好，如果去简羽兰美容院做个面部提拉，再化个妆，应该会是个美人。
有钱女人总是比穷苦女人要年轻，陶小寒知道，平时跟简羽兰打交道那些富婆不老不是因为她们天赋异禀，而是因为有钱，是有钱让人不老，而不是不老才有钱。
他也是长大后才知道他每次在简羽兰那里拿来涂手涂脚面霜瓶要好几千块钱。
周馨馨变化就大，如果没有苏敏娟在她身边，陶小寒不敢保证自己还能认出她。
头发留起来，扎个清爽小马尾，脸上依旧没多少血色，但比几年前要圆润几分，整个人长开，个头蹿高不少，不再是营养不良小猴子模样，如今手长腿长，已算得上是秀气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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