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寒想想,郑重地点下脑袋。
周成北捏捏他耳垂,轻声道:“如果你把剩下排骨吃,明天们就去城里玩儿。”
陶小寒先是两眼放光,想到什又小心翼翼说:“你不要去店里?”
“店里有人,这两天不忙,偶尔不去没关系。”周成北回答他。
然后周成北松手,陶小寒骨碌爬起来去吃排骨。
“真呀?”陶小寒抱着他脖子扑到他身上,很快又不好意思地缩成团,吞吞吐吐说,“负责话怎不跟说,跟妈妈说。”
周成北扶他胳膊把他提起来,想说点什,看见这人脸颊泛红,耳尖也红,最后还是软口气道:“乖点儿,好不好?”
“好乖,现在还可以再吃点饭。”陶小寒伸胳膊要去拿碗。
周成北没让他拿碗,把人抱进怀里,半天也说不出话。
空气静悄悄,陶小寒不太习惯这种安静,抬头想去看周成北,却被按着脑袋动弹不得,只能乖乖缩在人怀里。
脸蛋儿微微发红。
刚才那通电话大多时候是简羽兰在说,周成北在听。
“要不是小寒自己喜欢,哪个当妈舍得让亲儿子个人跑那远出去?”电话里简羽兰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要是喜欢他,就对他好,不喜欢他,也尽快让他死心。”
说话点不拖泥带水。
“有需要帮忙地方尽管开口。”简羽兰说,“不要有负担,就当是在帮小寒。”
虽然感觉饱,但是再多吃两块排骨好像也没那难受,还能换来跟周成北约会,这买卖划算。
陶小寒在心里打着小算盘,觉得自己未来片光明,嘴角就跟着上扬。
可周成北好像不像他样开心,眉头微蹙,眼底是若有似无血丝,连嘴角也是紧绷着。
“周
不知过有多久,陶小寒终于听到周成北开口。
“不想吃?还是吃不下。”周成北问他。
陶小寒咬着唇下回答不上,好像又回到几年前被医生审讯那种状态,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说吃饱呀。”陶小寒嘟囔着说,“你都不听说话。”
“听。”周成北在他背上摸摸,说,“有听你说话,你刚才说你吃饱,但是如果让你再吃点,其实你还是可以吃得下,对吗?”
更多时候,简羽兰是在说些陶小寒情况,告诉他陶小寒现在身体不太好。
“小寒前几年因为情绪问题不吃饭,饭吃就吐,后来医生说是厌食,这两年好点,零食还吃点,饭还是吃得少,身上也不长肉,以前家里和公司都有人看着,现在他每天给发微信说是吃,也不知道吃没吃……”
“在跟你说话呢。”陶小寒把脸挤到周成北眼前,跟他鼻子碰鼻子。
周成北捏着陶小寒下巴移开点距离,低头看眼他碗。还好,吃掉小半碗。
“跟你妈说会监督你好好吃饭。”周成北指腹摩挲在他唇上,半晌道,“说会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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