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秒周成北脸近,陶小寒被扳着脸对上他视线,两人脸贴得这样近,陶小寒几乎能感受到他话里冷意。
“你知道为什跟你分手,所以才这样作践自己?”
陶小寒颗心瞬间跌落至谷底,无尽寒意将他裹挟,碰上他原有温度,就凝结成模糊雾气,慢慢升腾起来,要他看不清眼前人模样。
身子不受控地抖得厉害,泪珠子颗颗地掉,全落在周成北手背上。
周成北很久没耐着性子跟人说话,本是担心,话到嘴边不知怎就变成责备,看着哭成泪人陶小寒,什情绪也没。
陶小寒坐回沙发上,低垂着头,两手无意识摩挲在膝盖处,不敢看人,副做错事样子。
“陶小寒……”周成北声音近些。
陶小寒感受到身边沙发向下陷,周成北在他身边坐下。
然后他听见周成北说:“不会直留在这里。”
“嗯……”陶小寒抿抿唇说,“知道,你不用管,你想去哪儿是你自由,你不用跟说……”
陶小寒十七岁那年在火车上被关在笼子里鸡吓哭模样,而此刻他跟当年也没有差太多。
还是进陶小寒出租房,在客厅四处检查圈。
蟑螂没找到,倒是看到厨房堆崭新未拆封厨具和垃圾桶里几个外卖盒。
“搬进来多久?”周成北回头问他。
陶小寒杵在厨房门口,嗫嚅着说:“前两天才搬进来,东西都买得差不多,还没来得及布置……”
“你不喜欢就算,你还骂……”陶小寒推开他,哭着说,“现在真全世界最讨厌你。”
周成北被他推开,也不再靠近,只是坐在旁静静看他哭。
其实陶小寒什也不用做,只要还爱着他,就足够惩罚他。
足够叫他难受,叫他不安,叫他反反复复体味被旧情凌迟苦痛。
感情事讲究个你情愿,有时候也是愿打愿挨,周成北能被挟制住,说到底
“……”
“说不会缠着你,只是需要点时间慢慢走出来,留在这里是跟自己较劲儿,跟你没有关系……”
陶小寒话还没说完,周成北只手已经伸过来扼住他下颌,让他把剩话全咽下去。
“你这是在报复吗?”
周成北声音冷静,在陶小寒听来好像是在说件很稀松平常事,但话内容又让人忍不住打颤。
冰箱还是空,客厅茶几上放着份吃两块寿司拼盘,沙发上是大袋小袋生活用品,大多连标签都还没拆,阳台灯光昏暗,洗衣机里还有没晾起来湿衣服。
“衣服是刚洗好,还没来得及晾外卖就到。”陶小寒扒在阳台门边解释,想想又添句,“晚饭吃过,寿司是宵夜。”
“洗衣机是老式,懂得用?”周成北问他。
“懂。”陶小寒乖乖回答,“芬姐教。”
倚在阳台角落拖把还带着塑封,周成北看眼没说什,转身重新进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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