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但还是生同桌气!”陶小寒哼下,很快又说,“不是呀,你平时不都裸睡吗?”
周成北说:“穿件衣服。”
同样
陶小寒吞吞吐吐说:“那你不生气?”
周成北知道他在委屈什,但忙起来就忘哄人,等忙完圈回来看到他眼睛都哭肿,眼尾和卧蚕都是红,抱着扫把罚站似杵在原地。
“没生你气。”周成北缴他“作案工具”,让他洗漱准备睡觉。
陶小寒什也没带,所幸之前留在衣柜底层内裤还在,周成北又给他重新拿牙杯牙刷,他简直高兴坏,边刷牙边哼小曲儿,最后漱口时候被呛下才安分。
天热把周成北T恤当睡裙穿,堪堪遮住个小屁股,光着两条腿到处走,最后《走出科学》还在电视上放着,人已经在沙发上睡着,T恤掀到肚皮上,白色内裤下两条腿又细又白,膝盖粉嫩嫩。
奶奶去世后,周成北就离开工地,长时间紧绷弦突然得到放松,还下不能适应,依旧每天起大早出去找日结活干,晚上到家沾枕头就着。
整周都是这样状态,直到周五晚上陶小寒来。
进入恋爱状态陶小寒比往常更黏人,周成北洗衣拖地他跟着,收拾屋子他跟着,连洗厕所也要跟着,最后拖鞋进水又哭丧着小脸儿要人安慰。
周成北看他闲得慌就给他根扫把让他去扫客厅,陶小寒拿着扫把屁颠屁颠跑开。
五分钟后客厅传来声巨响,周成北出去看,看见电视机旁老式座钟面朝下摔地上,底座已经跟钟面分开,钟面上玻璃裂大条缝。
周成北清理完门口楼道杂物,回来看沙发那人侧着背对电视机,已经睡熟,就过去关电视,把人拦腰抱回房间,结果这人沾床就醒,爬起来跑回客厅,又把电视打开。折腾到十二点才肯上床,也许是刚在客厅休息够,现在这人完全是生龙活虎,趴在他胸口碎碎念,怎都不肯睡觉。
“周成北,这周跟同桌吵架,他把吃完零食袋子放抽屉,害被老师误会批评。”
周成北胸口贴着张软软脸蛋,这人说话热气全往他赤裸皮肤上招呼,家里没有空调,冬天还觉得暖和,夏天就有点热,于是伸手在床边捞件短袖摸黑穿上。
陶小寒在黑暗里支着胳膊直起上半身,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好阵才支吾着说:“你干嘛呢?”
“穿件衣服。”周成北接着他刚才那个话题说,“后来你跟老师解释吗?”
而罪魁祸首陶小寒此时正抓着扫把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周成北过去默不作声开始清理现场,把地上那堆捡起全丢进垃圾桶,清理到半时候,看到陶小寒站在旁边抹眼泪。
“哭什?”周成北停下来问他。
“你怎全丢呀?”陶小寒哽咽着说,“拼拼还能用呢”
周成北被他逗乐:“在你这大时候这钟就不走,放着还占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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