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有
，里子也有。
程瞻垂下眼睑，杨爱棠放在点心盒上
手指仓促地收回。
“谢谢。举手之劳，让杨主管费心。”程瞻轻轻地说。
“——没有事。”
杨爱棠逃也似地进自己办公室，松松领带，喘口气。
“好好。”眼看程闯脸色又垮下来，杨爱棠连忙出来打圆场，“小闯过来，去
办公室学习。”
程闯对着程瞻做个鬼脸，颠颠儿进主管办公室去。程瞻却在这时抬起眼，看看程闯背影，又看向杨爱棠。
杨爱棠摸摸后脑勺，“还没好呢？要不先来吃点？”
“怪，是刚才回滚又出问题。”阮孝靖沮丧地承认错误，“程哥在帮们重新升级。”
袁槿看
眼杨爱棠手里东西，贴心地说：“程哥饿吧？要不吃点儿。”
你喜欢吃月饼吗？”
“难吃。”对方很快回复。
程闯满意：“也觉得。中秋节真是最没意思。”
*
杨爱棠拎着两盒点心走入二楼，市场部员工多数已经下班，只有程瞻、阮孝靖和袁槿几个正对着电脑研究。
办公桌上台灯亮着，习题册摊开，程闯正坐在他转椅上玩手机。杨爱棠对程闯并不如何设防，自己去倒杯茶，就去沙发上坐着翻书，权当陪读。
他不知道程闯发着发着消息，又偷偷地抬起头看他——
程瞻：看，这就是杨爱棠。喜欢吗？喜欢吧！喜欢就对，他是你嫂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程闯：老子看就是嫂子
不管，稻香村打钱
“程哥”这叫法，听在耳里还真稀奇。杨爱棠笑笑，把车钥匙递给他，“份桂花月饼，份槽子糕。也不常吃稻香村，但这两种还挺喜欢……”
程瞻站起来，接过车钥匙，直接扔进衣兜。他看眼屏幕，对杨爱棠说：“还有30分钟就能完成，还是带小闯回家吃吧。”
“啊。”杨爱棠听，连忙把点心盒往前推，“那这两盒点心你总得带回去，多少算们市场部份心意。”
中秋已经过去，这盒桂花月饼确实买得奇怪，但胜在包装漂亮，绑着蝴蝶结像高级洋甜品，拿出手不会跌份儿。杨爱棠首先就想买它，但买后思索下，还是本着实用主义原则又加盒槽子糕，他知道程瞻爱吃。
应该不会错吧？
——确切地说，只有程瞻在研究，阮孝靖坐在扶手椅上愣愣地见习，而袁槿则手撑着格子间挡板，托腮凝视着程瞻。
程瞻对他人目光浑无所觉，眼睛盯着屏幕，修长手指极快地敲击键盘，无数个光点从他双眸中闪动过去。他这副表情是杨爱棠很熟悉，换旁人会以为是冷酷，其实不过是专注在思考而已。
“杨主管回来。”是阮孝靖先反应过来，“这位就是……程弟？”
程闯很不喜欢这个称呼，不理他。径自走到程瞻电脑边，说：“可以自己回家。”
程瞻纹丝不动：“边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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