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阮孝靖演蝴蝶。”小袁不停点头。
小阮:“……”
杨爱棠慢吞吞地站起身,大家欢欣雀跃之际,他却只是坐到长沙发另头,又整个人躺进去,“你们点个试试。”他语气非常宽容。
程瞻看他在离自己最遥远座位上完全放松模样,时有些新奇感。他没有见过杨爱棠和公司同事聚会,不过前年那场年会他是知道,杨爱棠在家里循环整整三天《两只蝴蝶》,睡觉都哼哼。这首歌影响很大,因为年会过去都两个月,杨爱棠还有次在两人做爱时候突然掐把他腰,凶神恶煞地说句“亲爱你慢慢飞”,吓得程瞻差点滑出来。
杨爱棠身上有很多这样闪着光刁蛮,会让程瞻每每想起时候
程瞻笑,“加入得晚,已经错过最精彩环节。”
大家谁也没想到杨主管室友是这样随和性格,时间都拍掌大笑,好像对他比对杨主管更熟些似,都撺掇他去点歌。
程瞻自然推脱:“五音不全。”
小袁说:“他阮孝靖都敢上,您怕什呀。”
程瞻笑,“不行,会给杨主管丢脸。”
方棱没料到这两人还会出来。
杨爱棠走在前面,双手插在棉外套布兜里,被半夜风冻得缩缩脖子,方棱连忙过来给他将毡帘儿掀开。
大棚里开个小太阳,四角灯上又加闪光球,好好儿个古朴院落变成流光溢彩KTV。正放到首劲爆舞曲,几个女同事快活地跳上沙发又唱又叫,男同事在旁笑着打拍子,见到杨爱棠来,时都顾不上招呼。
但杨爱棠身后还跟着那个陌生人,这就有些稀奇。
杨爱棠搬只小板凳自顾自坐下,那人便站在他身后,修长身子略微倚靠着沙发侧边,沉默地看着闪动屏幕。
众人起哄地叫起来,小袁又不服气地说:“们杨主管就很会唱。”
程瞻说:“是吗?”
好像是直到这时,大家才注意到始终言不发杨爱棠。他两只手撑着小板凳底下横梁,前后无着地摇晃着,好像也根本没有听见他们大嗓门吵闹。他茫然地抬起眼,“啊?”
“听过,杨主管会唱,那个什,冲动惩罚。”小袁又举起话筒,句句爆得杨爱棠脑仁儿疼。
“也听过!前年年会上,杨主管还唱两只蝴蝶!”小冯也加入进来。
小冯几个唱完曲,方棱就见缝插针地说:“歇歇歇歇,喝杯!来介绍下啊,这位就是杨主管室友——”
“叫程瞻。”程瞻大方地与大家握手,“做程序员。”
小阮呆呆地说:“程序员?那、也是程序员啊。”
“得吧你,office程序员吗。”小冯毫不客气地揭穿他。
杨爱棠直属下级小袁是个性格爽朗女性,翘腿坐在高脚椅上,甩甩头发,举着话筒煞有介事地说:“是不是们杨主管打电话叫您来加班,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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