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半靠半坐姿态,身病号服,抱着个吉他,嘴里还指挥着:“好可以录。”
“已经点。”录制视频应该是护工。
他怎不在病房里?他能下地?
估计是怕在病房吵到别人。
张澍不太能弯腰,受伤手臂也不能大幅度摆动,吉他在怀里,他整个动作有点僵
盛夏打断他:“不是因为你。”
她不是安抚他,确实不是因为他。
反而,有时候晚上有他盯着,她在习惯他注视以后,会更认真,唯恐中间摸鱼被他发现。
张澍:“你压力太大,放松放松。”
“都这样还怎放松呢?”
她人就在视频里,像素也挺高,她本人和相机里差别也不大,但就是不样。
“那先做题……”反正时半会儿也哄不好,盛夏索性把手机放旁,自顾自拿起卷子刷题。
张澍才有点反应,也坐直,看出她今天兴致不高。
问道:“怎,不开心?”
盛夏从卷子里抬起头:“嗯,两次周考,分数都很危险。”
于是只能作罢。
再接张澍视频,盛夏都有点心虚。
上次离开时候说好尽快,这拖拖拖又快半月。
再不行……盛夏脑子里忽然冒出个想法:周末时候,和母亲说去陶之芝家,然后去医院看看吧?
提前和陶之芝通气就可以。
大学或者海晏大学。
能顺利去河宴。
另外,他好像格外喜欢问她,行不行。
她也没说过不行,“你说行就行。”
两人说话常常跟套娃似,而且有个点,挺颠覆盛夏认识,就是张澍笑点好低,聊着聊着,就在那边笑得不行。
张澍:“你先做题,会儿给你发个视频。”
“好。”
她还以为会收到什“开心笑”那种视频,万万没想到是他自己录。
点开。
场景不是他病房,但也是张床,像是值班宿舍?
虽然周考卷子质量参考性没那大,但是她自己做题状态她心里有数,确实大不如前。
“诸事繁杂,万,真两头空,怎办?”她喃喃低语,像是自言自语。
两个人问话如出辙,他们现在,都挺危险。
张澍没有安慰她“不会”,太徒劳。
“近期确实事太多,专注力被分散,状态很难恢复,”张澍分析道,“你好好学,先挂掉,有什要问你再打过来。”
张澍没精打采脸出现在视频里。
话都没有句。
显然是有不满。
盛夏道:“你知道,妈妈天天接送。”
张澍当然知道,点办法都没有,但他不高兴,自己也点办法都没有,控制不住。
以前怎不这样?
笑着笑着就腹部抽抽,盛夏便又骂道:“不许笑,再笑挂。”
他立刻收敛:“好,不笑。”
又是十天过去,盛夏向王莲华提过回,要去医院。
王莲华说:“现在都是稳定恢复期,也没有什好探,你别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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