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声音破碎,不成句,“但是,但是就是失败,也很难过,你怎能说,说,说这凶话……你以为,不难受吗,呜……”
张澍心似被人用细绳勒紧,喘不过气来,“说错话,别哭别哭,没有想要凶你,再哭快没……”
他心脏抽疼得要窒息。
眼看着用手擦已经无用,小小脸蛋在他手里都快搓红。
他心里念句“去他妈克制”,手臂揽把她带进怀里
张澍:“就算只是同学,如果那早就知道会无疾而终,为什不能直截当拒绝?”
盛夏反驳道:“在努力,在尝试,在对抗,以为可以,但是失败。”
直截当拒绝?那晚,谁能做得到?
她连那夜晚风都拒绝不。
“是错,是太草率,对不起……”她声音里已经带哭腔,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手机里还躺着机构老师发来课表,盛夏仍是低着头,低声答:“嗯。”
风裹挟着他又声笑,直直撞在她胸口。
闷疼。
他两手揣兜,脚底踢着压根就不存在砂石,像在思索、在隐忍、在斟酌,良久,他抬起头,终于忍不住般,问:“所以算什呢,盛夏?”
算什呢?
她到江滨散心,讲堆自以为是草根大道理,没日没夜给她找附中卷子,抓紧任何段碎片化时间耳提面命给她讲题。
是在做什呢?
自感动吗?
卢囿泽说得对,她可以有更好选择,她配有更好选择,他们在两个完全不同世界。
他以为她需要,本质上只是他世界里必要东西,而她根本就不需要。
原本听到“对不起”,张澍股子无名火就已经窜起,可是听见她哭腔,他瞬间慌神,连忙捧起她脸,发现上边已经爬满眼泪。
他顿时手足无措,两手并用给她擦泪。
边擦边不由自主地哄着:“不是你错,别哭,是,都是错,你别哭,别哭……”
他越是哄,她越是忍不住,眼泪像是破闸洪水,不由自控。
“真没有,没有……”盛夏抽抽搭搭,声音破碎,“真很努力,,也,也是每天晚上熬夜,熬夜,写很多,很多稿子,但是……”
个连知情权都没有人,算什呢?
他算叫花子、算跟屁虫,还是哈巴狗?
她还未开口,他兀自低声自嘲:“问得有点自作多情,表白是不是你,你从来没有说过什承诺过什,现在并没有资格问,算什,你说过们只是同学,对。”
那阵闷疼被刺穿,切切实实痛感席卷盛夏。
“不是这样……”她也似喃喃自语。
张澍:“你什时候开始准备?”
他语气好冷淡。
他们距离不过臂,却感觉横亘着千里沃野。
盛夏心脏阵猛缩。
张澍:“查查,去美国也要考试,你是不是该上相关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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