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跑道,他说:“散会儿步吧。”
手被松开,她紧跟在他身边。谁也没有先说话,静得好似连呼吸声都能听到。塑胶跑道白色分割线在黑夜里格外清晰,她沿着线,小步小步走着。
他好似察觉,也慢下来。
散步。
是谁说过呢,比牵手和亲吻更旖旎,是散步。
随即她听见熟悉声音说:“别害怕。”
还没反应过来怎回事,她就被牵着往前走,从小走廊直接出教学楼,到达连廊。
漆黑夜,她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
但是紧握手传来温度,让她血液沸腾。
身后教室里传来侯骏岐声音:“买蜡烛去吧阿澍,诶?阿澍呢?阿澍!人呢,啊?”
看谁敢偷偷学习!”
“买蜡烛去买蜡烛去!”
盛夏动不敢动,因为她正站在卫生角,也就是北边小走廊,身后就是排香樟,在黑夜里沙沙作响。
到处都是黑漆漆。
她知道她应该马上进教室,但是脚挪不动步,她有点夜盲,此刻还未适应黑暗,完全辨不清方向。
天色普普通通,没有月光,但盛夏忽然想起句话——今晚月色真美。
过会儿还有王潍声音,几乎是在吼:“这片都停,等学校自己发电,短则半小时,再慢小时也好啊,等等!别吵!”
不吵。
他们越走越远,身后声音已经听不见。
直走到运动场,下阶梯时候,他在前,握着她手领着她,回头问:“看得见吗?”
适应黑暗,她能看到轮廓:“嗯,点。”
她脊背窜起阵凉风。
些稀奇古怪作古东西又钻进她脑袋里……
阴恻恻。
忽然,感觉阵风过,有巨物凑近,她手被捉住,整个僵住,下意识尖叫声——啊!
然而比起教室里叽叽喳喳议论声,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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