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也没有在意。
许多之前不怎在意画面开始在张澍脑海里循环播放。
最后定格在初见。
或许说,是第二次见面。
于张澍而言,算初见。摔车那次他没有注意看她,真是遗憾。
出酒店门口,张澍向张苏瑾交代声,先行离开,也没让卢铮司机送。
他本想打车,但搜搜,酒店与方书店距离不到三公里,时间还早,散步过去。
喝酒人有点困,尤其后半场,他红白来者不拒,风吹脑袋很重。
天气很好,艳阳高照,香樟树叶绿得发亮,张澍走在树荫下,耳边响起她声音——
“南理香樟,是阿澍耍赖皮!”
他,知道。
他该知道。
沉默蔓延,卢囿泽补充:“别做幼稚而自私决定,张澍。”
张澍忽然站起来,但没说话,半分钟过去,才说:“你汇报完大侄子?”
卢囿泽也跟着站起,反应半晌这个称呼,有点无语,说这多,他还有心情管这个?怒道:“张澍!”
,所以不想要。”
“是,”张澍没否认,“但对于盛夏,到目前为止,或许这辈子,都不会不想要。”
卢囿泽:“可是她不会轻言辈子,她也不会等你,她要去美国念大学,你也去吗?或者,要谈场四五年甚至更长时间异国恋吗?你们毫无基础,甚至在完全不同两个世界,你这有信心能跨越吗?”
话落,卢囿泽看见张澍永远满不在乎神情出现丝裂痕。
“她家也让她在备考宾大,可她看起来很不开心。不想承认,也很嫉妒,她犹豫原因,是因为你。”
第二次见面,高三车棚。
没想到时隔半年,所有细节,竟清清楚楚。
紫红色晚霞,滚烫晚风,沙沙作响树叶
“阿澍阿澍阿澍……”
怎会有人,叫个名字就能让人心动。
那天晚修,她站在讲台边,对着他说:“张数,老师叫你。”
张澍当时心跳都慢。
她不知道。
张澍提步离开,留下句:“行幼崽,舅舅知道。”
卢囿泽:……-
不到两点,午宴结束,准时得如同谁都不愿意多呆秒。
这与其乐融融气氛实在不搭,看着这和乐,怎不得你杯杯你言语拖拉到下午?
但是没有。
“你或许是很强,两个月时间能把人从本线下拉到线上二十多分,可那又怎样呢,你要去河宴上大学吧?不是河清就是海晏,就这两所里挑吧?
她呢?
退万步说,她愿意为你留在国内,这个分数估计也只能上河宴那些比较末流学校,跟宾大有得比吗?可如果报别,你们就是异地,你们才认识多久啊,经得起消磨吗?异国就更没什好说。”
“你们现在状况就是这样,任何条路,都行不通。她可以有更好选择,她配有更好选择,可是现在这种状态下去,她会两头空。你知道。”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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