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王潍果然搬来张凳子,
结果怎会是这样反馈?
听说她总排名,比侯骏岐还低。
要知道,侯骏岐三堂课有两堂在睡觉。
而她在二中尚且能考100分左右,再不济,也从来没有不及格。
盛夏整个人如同陷落沼泽,无法平静地接受现实,又不敢徒劳挣扎无法自拔。
“都不行?别骗,看你物理,好家伙这叫不行?”
“唉这题太粗心,明明已经算到最后……”
周围叽叽喳喳,都是讨论成绩声音。无非是说考砸,结果看都战绩不菲。
盛夏看着89分数学卷。
怎会这样,她分明感觉做题更顺,速度和题感都和之前不是个水准。
“那你去跟她道歉吧。”
周萱萱不可置信,“瑶瑶,你说什?”
陈梦瑶站定,沉声说:“那就闭嘴,很烦。”
周萱萱:……?-
月考成绩在考完试当晚就下来,有家欢喜有家愁。
宽宽大大阔腿裤。
因着雨天,盛夏拄拐更难走,走廊摆满雨伞,侯骏岐在前边挪伞开道,张澍就紧跟在她边上,遇到水坑就给她扶扶拐杖。
路过六班同学也会帮忙。
自然又是路回头率,盛夏已经有点习惯,不习惯也没有法子,她要当将近两个月瘸子。
“看啊,公主样。搞得跟废似。”周萱萱和陈梦瑶在后边走着,隔着几十米距离。
她动不动,与往常淡静模样没什区别,只是与吵吵嚷嚷人众形成鲜明对比。
无病呻吟者虚张声势,病入膏肓者寂静无声。
她脊背发寒,无知无觉。
王潍在讲台站定,小声问:“都拿到试卷是吧?”
“得,这个开场白,来占晚自习来。”辛筱禾在旁暗暗瘪嘴。
怎会,这低……
她甚至已经没法静下心来去判断,到底哪题是粗心,哪题是不会。
做时候,感觉都挺会。
近期虽然伤腿,但是她也经常加班加点地学习,上课时候也明显效率更高。因为已经进入第轮复习,她也会偶尔心二用,边听课边做题。
她腿时不时会泛疼,疼痛令人清醒,她听课专注度也提高不止星半点。
“呵,不是说考砸,这分数,你逗呢?”
“你不也是,你还说你没做压轴题!”
“是没做啊!”
“没做压轴题考百二!凡尔赛!”
“但理综不行啊?”
周萱萱这几天在班里不好过,在宿舍里更不好过,没人数落她,也没有冷落,但就是不亲近,聊什吃什,都有意无意避着她。
这把她仅剩愧疚都磨没,看见众星拱月盛夏,眼底就冒火。
她想不明白。犯得着吗?
陈梦瑶声不吭。
周萱萱亟需有人与她道同仇敌忾,愤然道:“张澍现在每天给她送早餐,课间给她接水,就差跟着上厕所,他这样搞得好像罪魁祸首却点表现都没有似!可,可也不是故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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