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停下拨弦,不假思索:“那就去参加曼岛TT。”
——幸运话继续找你,不幸话也永远停在爱你那天。
*
就在半个小时前,江聿和江玦从老江总书房出来。
江聿不喜欢老江总念叨,老生常谈东西听烦,在书房里克制着烟瘾,跨出门,他就摸出烟盒。
江聿面对着她,抱着吉他坐在光亮里。
“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清冽嗓音夹杂着沙哑磁性质感,如情话呢喃,娓娓诉说:“想你,鼓足勇气,凭爱地图散播讯息。”
“两个人相互辉映,光芒胜过夜晚繁星”
“……”
“每个念头都有新梦境,但愿你没忘记,永远保护你,从此不必再流浪找寻——”
床单上并排躺着,林绵视线在屋子里转,承载江聿成长房子对她充满吸引力,她轻轻瞥,忽地开口:“江聿,你还会弹吉他吗?”
江聿换只手枕着头,曲起条腿踩在床尾,回忆几秒:“会点。不过,那吉他好像是同学送。”
林绵翻过身支着头,盯着他眼睛看:“哪个同学?”
江聿摇头:“记不清,很久。”
“那你会唱歌吗?”林绵唯次听他唱歌,是他们去塔公草原,江聿跟着歌手轻轻合唱那次。
抽支烟旋过烟嘴放唇上,齿尖轻轻叼着,走很长段,他发现江玦还跟着他,偏过头瞥他,语气冷淡:“有事?”
方才在书房讲究跟他争执几句,江聿此刻胸腔隐隐愠怒,不过江玦双手插兜,姿态闲闲,也丝毫没有争执感到抱歉。
自然也不必抱歉,毕竟他是江玦,江聿扬下打火机,“抽烟吗?”
他这位大哥完全老江总老派作风,对烟酒这种东西没多大兴趣,本就是客套下,没想到江玦拿过烟盒,拇指顶开盖子,娴熟地抽支烟悬于唇上,眼皮下压,视线递过来,很明显要借火。
江聿偏头将烟点燃,
林绵托着腮,听得入神,手指合着歌声缓慢在脸上敲,乌黑澄澈瞳孔里装满江聿影子。
江母说得话直在脑子里盘旋,她说江聿原本不肯回国,后来突然经常往国内跑,老江总还以为他想通继承家业,没想到年底大吵架,才知道他是为回来看人。
又隔两年,江聿忽然妥协,同意回来接手公司,他们谈什,江母不知道。
林绵突发奇想,问他:“如果你直找不到怎办?“
这个假设很残忍。
清冽嗓音唱歌应该很好听,她当这提,没想到江聿真翻身下床,走到床脚拿起吉他。
长指拆开保护袋,取出把实木吉他,应该保存得当,木吉表层泛着层薄薄光,指尖撩过细弦,声音清脆悦耳。
江聿拖椅子坐下,条腿曲着托着吉他,扬起眼睫朝她看来,薄唇牵出笑意:“想听什?”
林绵撑着床坐起来,双手托着腮顶在膝盖上,乌黑睫羽轻眨,随着拨动和弦声眨眨眼睛。
“你唱什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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