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温浦长就举着手追打他,追得沈嘉清四处流蹿。
他说是当初温浦长学习太过专心,不小心将脸睡在砚台上,印半边脸墨迹,但他又因为去书院迟到,所以没来得及洗脸,就顶着墨迹走路,到书院还被人笑话,后来被沈雪檀听去,便将他好顿笑话,然后将此定为“文人”标识。
沈嘉清这番话表面为悔过,实则为阴阳怪气,温浦长这才气得圈圈地追赶他。
温梨笙看着两人绕着圈子跑,笑得直不起腰来,瞥见霍阳傻愣愣地站在旁,便冲他招手:“霍阳,你不是说再见面就要给展示剑术吗?还不快来让看看?”
谢潇南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开口问道:“先前教你那些霜华剑法,你学得如何?”
“天天都在练!”沈嘉清骄傲道。
谢潇南点点头:“剑术刻都不能懈怠,几日不提剑,挥剑速度就会慢下来,你本就有天赋,只要坚持练习,日后……”
沈嘉清期待地看着他,想从小师叔嘴里听到文化人高等赞誉。
温梨笙也颇为好奇。
,算算时间都快年,去年九月份他们离开奚京,还差上两月时间就整整年,如此乍然相见,沈嘉清自是没有点怕温浦长,只觉得内心无比欢喜,张开手臂就要去拥抱他。
刚走近就被温浦长踹脚:“干什?学你爹那死鬼德行?”
沈嘉清双眼还红红,笑着道:“哎对!你们回来爹指定高兴,等下回去告诉他!”
温浦长敲下他脑袋:“这温府是怎回事?你小子又作什妖?”
温梨笙就在旁边打圆场:“爹,沈嘉清脑子不灵光你也是知道,别因为此事苛责他。”
就听谢潇南说:“日后就算你脑子不聪明,也不会有人敢嘲笑你。”
温梨笙笑下,心说就知道谢潇南哪是那种喜欢激励别人性子,他阴阳怪气有手。
沈嘉清怒道:“在这沂关郡里,谁敢嘲笑?”
温浦长就道:“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整日不是招猫逗狗就是打架斗殴,不思进取纨绔子弟!”
沈嘉清被他教育下,面色变得凝重,点头道:“温大人所言极是,那今日往后便向温大人学习,不仅把肚子里灌满墨水,还要将脸上涂满墨迹,还要顶着脸墨迹在大街上展示,告诉大家也是个文化人!”
谢潇南朝面前温府看几眼,对温浦长问道:“岳丈大人,既然温府才开始改建,那就暂时住在谢府吧,谢府还有很多空房。”
温浦长面色改,微笑道:“也只能如此,不过这些工人动作快,想必在冬天之前能改建好。”
沈嘉清兴致勃勃地蹿到谢潇南身边:“小师叔,这长时间没见,你可有挂念?”
谢潇南瞥他眼,冲他露出个笑:“说点正常人能说话。”
沈嘉清这会儿就是开心,打从看到温梨笙那刻开始脸上就带着笑容,直都没停下,这会儿也盯着谢潇南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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