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朕?”
“不错。”温梨笙说:“那活人棺黑粉菌入药,是不是对皇上病症半点用处都没有?”
温浦长脸色剧变,吓得魂飞魄散,“笙儿,莫要胡言乱语。”
皇帝没有出声回应,也没有阻止她继续说。
她便接着道:“皇上想以大梁国土做五行献祭阵法,从各处暗布下活人棺获取黑粉菌,但从开始这想法就是错,所以那些黑粉菌毫无用处,对皇上病情自然也不会有帮助。”
皇帝又闷咳两下,“当真如此?”
温浦长立即磕下头,高声道:“皇上,此乃下官教女无方,导致她性子跳脱,听闻下官要进宫来,她也想瞻仰下皇宫巍峨,并没有对掌事公公动手。”
这直接就是睁眼说瞎话,太监鼻子边还糊着圈血。
但眼下在皇帝面前,也不好争执,老太监只好先忍下口气。
静片刻,皇帝才道:“让着丫头抬起头看看。”
京百景图,从屋顶直延伸到两边墙壁上,用时两个月才完工,绚丽至极。
跟着太监走到内殿时,就看到屋子最里面垂着明黄色帷帐,自顶上吊着垂下来,垂在地上,帷帐后头隐约看到张案桌,人坐在桌后,身影模糊。
殿中泛着阴冷气息。
太监走到前面跪在地上,“皇上,人带进来。”
温浦长也赶忙撩袍跪地,温梨笙也跟着她跪下,在地上磕个头行礼。
温浦长惊得拉她把,“还不住嘴!”
却听得皇帝咳嗽声,疲惫声音响起,“来人,将温大人带下去暂时歇息。”
温梨笙听闻便直起身,将脸扬起来。
“你就是先前砸上官家铺子那个丫头?”
“回皇上,正是民女。”
“此番进宫是为何?”皇帝声音直平缓,完全品不出喜怒。
温梨笙也面色如常,自看不出半分怯色,虽是跪着,但腰身板正,甚至抬眼直直地看向帷帐之后人,清脆声音道:“民女自然是为皇上而来。”
须臾,死寂大殿里传来咳嗽声音,身旁太监宫女连忙动身,奉上热茶。
那不是普通咳嗽,好像是种将胸腔里东西全部都要咳出来,仿佛下刻就要吐出血咳嗽声,带着濒死气息。
正如外界传闻,皇帝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
这声咳嗽持续很长时间,久到温梨笙都觉得那帷帐后人随时都要驾崩时候,才缓缓停下,尽显疲态沙哑声音传来:“朕只让你带人进来,你就是这般办事?”
这声音没有什欺负,却含着森冷杀意,太监吓得当场磕头道:“皇上,不是奴才办事失利,是这丫头站在谢府门口大闹,非要跟着起进宫来,若是奴才不带她,她就说要把奴才打死在谢府门口,奴才实在是害怕此事闹得别人也知,万般无奈之下才将人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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