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独属于谢潇南温柔。
她鼻子酸,竟突然想落泪,于是转身进房中去洗把脸。
沈嘉清也走,景安侯府下就冷清很多,温梨笙闲着无事除找霍阳玩之外,还要去找唐妍,陪她说说话聊聊天,或者拿沂关郡事吹牛,晃就三四天过去。
本以为剩下日子,只要他们老老实实地待在谢府中,等着谢潇南回来就好,不会有什麻烦,却不想在第五日午后,宫中来人,要传唤温浦长进宫。
温梨笙当时正在院中与温浦长聊天,消息传来时候,温浦长脸色变,她心中也咯噔下。
温梨笙看着他背影,笑容渐敛,叹出口气来。
前世谢潇南用鲜血白骨筑成长阶,几乎失去所有东西,拼得身伤痕才将皇帝落下龙椅,那胜利来之极其不易。
今世所有事都还没发生,结局犹未可知。
温梨笙回去洗漱之后,辗转到半夜都未睡着,本想等着早起去送送谢潇南出城,但却因为睡得晚第二日没能起来,等她醒来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谢潇南带着沈嘉清已经出城去,谢府下走两个男主人,顿时变得空荡安静起来。
鱼桂说道:“世子今早来过。”
手束脚,她拍拍胸脯道:“世子爷,你这是什表情?你这就是对莫大不信任,是什人啊?嗯?”
谢潇南看着她,想想说:“你是沂关郡头号不学无术,招猫逗狗闲人。”
温梨笙也阴阳起来,鼓掌道:“谢公子说话可真中听呢!简直就是对最高赞誉。”
谢潇南笑出声,捏捏她脸,“那你说你是什人?”
温梨笙仰起头,颇是骄傲道:“乃是沂关郡第小恶霸是也,上到八十岁老头,下到三岁孩童,没有不怕,这种人还能遭人欺负?”
温浦长要她留在院中,自己跟着下人前往前院大门处,但温梨笙怎可
温梨笙诧异道:“你知道,为何不叫醒?”
“世子不让,想要小姐多睡会儿。”鱼桂指指窗子道:“他在此处站好会儿,就走。”
温梨笙走到他站位置,发现窗扣上别束淡黄色杏花枝,绽放得极其美丽,彰显著春日里蓬勃气息。
温梨笙将杏花枝拿下放在掌心中,就好像牵着谢潇南手样,心中荡开层层涟漪。
这个平日里正正经经不苟言笑少年,也会在朝阳初升之时折下初开杏花,静静地站在她窗前许久,最后留下沾染着春天气息花枝。
谢潇南就捏着她脸晃起来,“欺负人就这骄傲吗?”
“这世道不就是你欺负,欺负你吗?”温梨笙被捏着脸,说话游戏含糊不清,但气势却丝毫不减,“只要够凶够横,就不会有人敢欺负。”
谢潇南:“对,你说得对。”
说话时是满脸纵容。
两人说着,天色就暗下来,谢潇南明日早就要离开,是以要准备事很多,最多也就偷闲与她说会儿话,最后叮嘱她两句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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