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娴并不算是玉门楼东家,但她嫡亲哥哥已经开始打理玉门楼入账生意,也算半个少东家,所以上官娴面子他们还是要卖几分,当下挥手让旁边下人散开,对温梨笙笑道:“那姑娘好生坐着。”
说罢就转身要走,温梨笙却道:“等等。”
王掌事转头看她,不明白她还想干什。
温梨笙左右瞧瞧,见别人桌子上都有茶和瓜子点心,自己桌子上什都没有,自然不乐意:“连茶都不上,这就是你们楼中待客之道?”
王掌事本想说你也配让们上茶?
于是也有人帮腔:“这千玉门东西,是奚京出名矜贵,你张口便说这些是破烂玩意儿?”
“恐怕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看不懂这些宝贝。”
“千玉门许久没人敢闹事,如今来个丫头和小子砸场,倒也是稀奇事。”
时间议论纷纷。
沈嘉清说这些是破烂玩意儿倒也不算是故意贬低,风伶山庄里什宝贝没有,那些上等玉石,名师所作之物,各种稀奇古怪宝物他是从小把玩,从不把这些东西放在眼中。
西?”
沈嘉清往柜子旁站,摸下上头摆着玉石佛像,嗤之以鼻:“下等货。”
霍阳都快被吓死,这楼大堂来来回回几十双眼睛盯着,看起来都是锦衣玉食富贵人家,如今温梨笙和沈嘉清却摆明副找茬样子,他生怕到时候被围殴拔光衣裳扔到大街上。
霍阳悄悄把腰带系成死扣。
听到沈嘉清话,掌事立马就明白来者不善,扯着冷笑道:“怕是小店容不下两尊大佛,还请二位去别处看看吧。”
温梨笙看沈嘉清眼,将身旁座椅挪,示意他坐下,并不在意那些议论声。
掌事下台子,几步走到温梨笙边上:“姑娘,门关便不再招客,这是千玉门规矩,玉门楼建成二十余年,从未有人坏过规矩。”
“那今日就破这个规矩。”温梨笙懒懒抬眼:“是好心来给你们商铺送钱,别不识好歹。”
掌事何曾见过这般傲气嚣张人,当即撕破和善脸皮,想喊人将她赶出去,却忽而听上官娴开口:“王掌事,让他们留下吧。”
温梨笙倒是没注意到她也在,眸光撇眼,也没有搭理,副完全不认识样子。
说着摆手,楼中下人就要上前驱赶,仍是被散成包围圈十来个随从给拦住,人高马大浑身杀气,楼中下人根本不敢动手。
温梨笙瞧见台下座椅还有空位,当即走过去,懒散坐:“今日就要在这买东西,你若不做生意,便是看不起,若是被人看不起……”
她话说半,没往下说,其中威胁意味十足。
沈嘉清就道:“这大小姐脾气不太好,若是让人看不起,约莫会恼羞成怒,把这楼里破烂玩意儿砸个精光。”
台下众人发出低低讨论声,也早已有人看他俩不爽,当即拍板站起来道:“哪里来野小子,这岂能是你能胡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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