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温婉美人临终前最后句话便是:“若有朝日吾儿能成大器,定要铲除胡家,铲除无端啊作恶之人,守沂关郡安宁。”
“娘临终前曾对说,”温浦长平静地开口:“要铲平胡家。”
“你娘当年是死于流言蜚语之中,怎会将这笔账怪到身上?何不去恨让你娘与许清川相识沈雪檀?”胡镇挣扎起来,两边将士将他死死压制住,让他挣脱不分毫。
沈雪檀冷面寒霜,垂下眼眸没有说话,默认此事。
温梨笙没想到会突然听到二十年真相,她从未见过奶奶长什模样,只偶尔听她爹和沈雪檀描述得知她是个温婉文静女子,丧夫之后她带着温浦长居于城中靠着温家余下家当度日,日子过得很辛苦。
声说:“先生,你看见吗?那些曾经把你逼上绝路人,如今正跪在你面前向你忏悔。”
温梨笙看着面前幕,心中五味陈杂,呵出口热气。
许清川,被折断傲骨苟且偷生十余年,如今这场景你看不见实在是太过遗憾。
不过幸好当年故事也不全然是遗憾。
温梨笙转头看向虞诗,这个上年纪依旧美丽女人满眼都是泪水,泪珠滚落下来。
只隐约知道她当年身子病过场落下病根,又因当时流言蜚语缠得身心憔悴,最后在出门时被说话难听妇女辱骂番,悲愤交加之中呕口血,彻底倒在床榻上,病月余之后撒手人寰。
但她爹和沈雪檀都对奶奶死因缄默其口,却不曾想竟然是与沈雪檀有关系。
温浦长并未因他话有情绪波动,只看着胡镇道:“是啊,他有错,所以这十几年来他风伶山庄要为温家所用,在阻挠你们计划上,沈家出大力。”
他顿顿,又说:“你也有罪,所以你签这认罪书,安心下黄泉吧,至于你这些家眷,他们无辜也好,有罪也罢,皆因你通敌叛国意图谋反而获罪,个都跑不掉,你才是那个害他
她坚韧果敢,在胡家暗藏十几年,最后仍然是站在你身边。
你曾为你爱放下手中剑,而你爱情,也没有负你。
胡镇看着面前认罪书,哈哈笑起来:“胡镇生杀人无数,唯有许清川人,让被仇恨追缠二十多年,你做这些又有什用呢?已经是个死人罢。”
“当初他站在山崖边放下剑,求放过这女人样子,你们真应该看看,堂堂江湖第剑神竟如此卑微可怜,”他愤恨地瞪眼温浦长,突然像是情绪崩溃般怒吼:“都是因为你,温浦长!若不是你这些年阻挠,这计划早就能够成功,你为何要执意破坏大计!而今胡家,贺家近百口无辜妇女稚子皆因你丧命,你又与有何分别?”
温浦长听着他大声指责,又想起十多年前那个风雨交加夜晚,他在雷声不断中握着母亲手,感觉到母亲掌心手里温度点点变凉,直至呼吸停止,肢体僵硬,那日之后,温浦长就成个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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