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温浦长喝醉,直接在饭桌上哭起来,哭诉这些年他太过辛苦,身上压力太大,平日里光是看顾温梨笙都几乎将精力耗尽,把鼻涕把泪喊着。
温梨笙听着他在屋中各种数落自己,不由忍不住回怼:“都说你衣裳里打四个补丁事不是传!只传你袜子破两个洞还不扔!”
温浦长大怒:“你这是谣传!现在就给你看看袜子有没有洞!”
说着就要去拖鞋,沈雪檀和沈嘉清连忙阻拦,却没想到他喝醉时力气太大,下把沈嘉清椅子掀翻,扯着桌布拽落几盘碟子,噼里啪啦碎地,顿时乱作团。
温梨笙靠着门框笑。
先前脖子上戴紫玉被谢潇南捏碎之后,这两日她脖子上没东西戴都有些不习惯。
谢潇南接过来,给她戴上,低着头在她耳边道:“温梨笙,十七岁,愿你余生平安顺遂,万事如意。”
话音刚落下,颗烟花突然在空中炸开,发出轰然声响,打破雪夜宁静,引出万家灯火喧闹之声,继而颗颗在天上爆炸,无边夜色被色彩斑斓烟花渲染出极致美色。
温梨笙在这吵杂声音中,看着谢潇南说:“只愿余生有你。”
声音又轻又软,被烟花声音遮掩殆尽,但谢潇南却听得清楚。
?比不比得上奚京菜?”
谢潇南给出中肯评价,“还不错,但比奚京还差点。”
温梨笙摇头:“你评价不公正。”
他笑弯眼睛,“那说你家菜好吃就是公正?”
“那当然,这些都是沂关特色菜,你在别地儿可是吃不到!”温梨笙说。
谢潇南将这热闹场景看在眼中,视线落在温梨笙侧脸上,眸光中含着让人沉溺温色。
他来沂关郡之前,从未想过会在这离家远隔千山万水北境体会到家感觉,这里有种
沂关郡百姓皆被这场烟花吸引出来,还在吃饭端着碗筷站出来看,吃完饭跟亲人站在院中闲聊,沂关郡街头处处张灯结彩,尽现繁华之都盛景。
沈嘉清从里屋走出来,嘀咕道:“奇怪,爹说没喊啊?”
出门就见温梨笙与谢潇南并肩而立,仰头看着天上烟花,沈嘉清也跟着站过去,对着漫天烟花看得入神。
建宁六年,腊月二十四,小年夜。
温梨笙写下愿望,照例埋在风伶山庄门前树下。
谢潇南没应声,看着她笑,片刻后从衣兜里拿出块穿着红绳玉,递给她:“你生辰礼。”
温梨笙露出惊喜神色,方才被沈嘉清骗下她都有点不大相信,但这块玉雪白无瑕,十分小巧,看起来价值不菲。
她接过来看,就见雪玉雕成只小老虎,嘴里咬着个梨子,前躯低着尾巴翘高,似乎龇牙咧嘴模样,虎虎生威。
温梨笙生肖正是老虎。
玉上雕工极其精细,连小老虎胡须都雕出来,虽然小但极其精致,温梨笙喜欢极,在手上摩挲着:“好漂亮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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