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南本不会这般失望,但已有频频密报在先,后有洛兰野拿出证据在后,他只需要看眼,就知道那些传来密报为何多次前去探查都无所获。
因为始作俑者正是当今皇帝,所以不论派谁去,派多少人去查,活人棺背后教派都不可能查得出来。
温梨笙原本以为长
这是温梨笙第二次从谢潇南脸上看见这种神色,第次还是在梦境里。
温梨笙长长地叹口气,低声说:“以为,谢家世代骁勇,守是国门,护是这泱泱百姓,并非那个坐在王座上皇帝。”
谢潇南看着她,眼眸像蒙上层水雾似。
“既然如此,那这江山是谁来坐又有什关系呢?若是当今皇上并非明君,昏庸无能无法守大梁昌平盛世,这天下多得是心怀大义之人,对吗?”
这话说得极其大逆不道,但凡泄露点,则必是砍头诛九族大罪。
谢潇南手上伤口并不深,但血流得多,摊开手掌全是血红颜色。
温梨笙让下人送水和药,打湿锦布让他坐下来,轻轻擦拭着伤口,还要将卡在肉里碎玉给挑出来,不管她力道轻还是力道中,谢潇南面上始终没有什表情。
他那漂亮眉眼仿佛写满消沉。
温梨笙从未想过有什东西能把谢潇南打倒,但看见这样谢潇南,她又有些害怕。
她将伤口细细清理干净,而后涂上药膏,但她没有处理伤口经验,柔软指腹划过泛着血伤口,血和药膏混在起,不会儿就将谢潇南手掌弄得团糟。
若是寻常说给谢潇南听,指定只要被他管教,但眼下这话说给他,他却半点反应没有。
温梨笙正想着想想别话来宽慰他时候,却听他慢慢开口:“去年七月,洛云城传来密折,成当地出现活人埋棺,根据报上来密折所言,棺材所埋之处皆画有阵法,他们怀疑这可能是某种邪术。”
“去年十月,父亲被派去洛云城探查情况,却无所获。十二月,陵城传来相同密报,仍是父亲前去探查,此后半年时间里,共有十数密报传来,”谢潇南嗓音有些沙哑阴沉:“皆查不出背后势力。”
温梨笙这才明白,谢潇南为何如此难过。
与诺楼国做交易,出卖大梁国土是先帝,但先帝在位时并未传出活人棺事件,而今先帝已经驾崩,长生教大肆宣扬这阵法,害死成千上万无辜之人本是几年后事,现在没人知道皇帝将来会引起血色动乱。
温梨笙抬眸,见他还是抿着唇,双眸出神,不知道在想什。
“世子。”温梨笙终于开口,打破这沉重宁静。
谢潇南起初没反应,过良久才像是听到声音半,眼眸缓缓回神,移到温梨笙脸上。
他面容中有种隐晦悲伤,垂下眼帘模样看起来甚至有几分可怜,就想迷失在雾霭森林里,无法寻找到回家之路幼兽,脆弱而无助。
单是从他那双眼睛里,都能看出他迷茫和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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