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原本正把目光投向窗外思绪出神,听到这句话便回过神来,知道她说是什意思。
鱼桂其实并不会水,若是方才真跳下河来救她,极大可能就是两个人同溺在水中挣扎,而谢潇南身后还有乔陵,若是他让乔陵下水救人话,在水中发生那件事必定就会非常棘手。
温梨笙虽说平日里并不怎注重自己名声,但个姑娘家,在这种情况下与男子肌肤相贴又唇舌相缠,如若传出去,那温梨笙基本上在沂关郡是找不到夫家。
没人会愿意娶她,哪怕她是郡守女儿。
而让温梨笙嫁给谢潇南身边随从,那也是不太可能发生件事,毕竟温浦长也是当年名动京城状元郎,皇帝钦点朝廷命官,他唯女儿怎能嫁给个随从呢。
谢潇南转头看温梨笙眼,见她裹着自己外衣瑟瑟发抖,说道:“快些回去,免得着风寒。”
温梨笙也从地上站起来,衣裳水仍往下滴着,风个劲往墨色衣袍里钻,她打个哆嗦对谢潇南行礼道:“多谢世子舍命相救,日后若是得以回报恩情机会,定义不容辞。”
谢潇南见她将自己衣袍穿在身上时,长长衣摆几乎拖到地上,衬出她略显柔弱臂膀,神色也有些许缓和:“无事。”
温梨笙走两步,又突然停下,转头看向谢潇南,欲言又止。
“说。”谢潇南看出她犹豫。
世子爷已经跳下水。”
温梨笙把墨色外衣裹在身上,身体仍然被寒冷侵蚀,轻轻抖着抬头看向谢潇南,就见他蹙着眉头拧衣袖上水,欣长身姿立在皎皎月光之下,侧脸拢着华光。
将两袖水拧出来之后,他用手背擦下嘴唇,将唇上血珠抹出长长痕迹。
方才脱水而出刹那,温梨笙盘在谢潇南身上,与他唇瓣相贴,这场景鱼桂和乔陵都看得很清楚,这会儿看到谢潇南擦着唇上血色,同时没有说话。
温梨笙吸吸鼻子问鱼桂:“那挨千刀人呢?”
温梨笙知道鱼桂心中所想。
当时她睁不开眼睛,却在第时间抓住谢潇南脖颈上挂着玉,摸到玉刹那她脑子里只有谢潇南,想不出第二个人。
温梨笙便指指嘴:“唇上血没擦干净。”
谢潇南闻言又用手背擦擦。
温梨笙又觉得耳根热,这才转头快步离开。
她浑身湿透,不宜在外面久留,便没回酒楼中,径直坐温家马车回去。
路上鱼桂突然叹口气,说道:“幸亏是世子爷下去救小姐。”
鱼桂道:“方才小姐让揍她,将她打顿,她逃跑。”
温梨笙道:“太好,打得是重是轻啊?”
鱼桂比划下:“鼻子打得血流不止。”
她也不敢下手太重,若是真把庄莺打得半死不活,那温家跟庄家事还不太好处理。
温梨笙打两个喷嚏,咬牙切齿道:“活该,让她推下水,若是日后在街上碰到她,见她次揍她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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