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城道:“那就要看世子究竟有多在意温家那伶牙俐齿丫头。”
“有多在意,不是全凭你们自己猜测想象吗?”谢潇南接过下人递来清茶,掀开茶盖,茶香就极快飘散开来,味道浓厚。
他慢条斯理喝口茶,说道:“听说你先前与别人说
贺祝元坐不住,起身想要劝阻:“爹……”
贺启城把将他推开,见温梨笙突然高大截,他还需仰着头看,当即更气:“那你真是蠢笨而无知,在贺家那日晚上,若不是世子身边护卫守在你房外,你以为你还能逃出屋子?怕是早就被人削掉脑袋。”
“什?”温梨笙疑惑不解。
她只记得那日晚上是她碰巧起来倒茶水时候撞见有人从窗户翻进来,而后鱼桂与其交手拦住人,她才得空逃脱。
正在这时,谢潇南终于开口,他身子往后靠放松姿态,掀起眼皮有些懒散道:“贺家主若是不能好好说话,那谢府就要送客。”
破你脑袋,不怕死老东西。”
副十足地痞流氓做派,温梨笙那张精致小脸凶相毕露,仿佛下刻就要提刀砍人。
贺家行人皆被她话激怒,唯有贺祝元低着头不语。
原本直静静吃东西谢潇南被她这拍桌掌猝不及防给吓跳,抬眼看,就见温梨笙双眼赤红,浓墨般黑眼眸蓄满怒意,像只凶狠而愤怒幼兽,伸着利爪随时要攻击人状态。
温梨笙祖母去世许多年,却直是深深扎在温浦长心中根刺,稍稍动便鲜血淋漓,是温浦长毕生遗憾,辈子痛。
贺启城指着温梨笙道:“是这丫头无礼在先。”
谢潇南却只看温梨笙眼,继续对贺启城道:“温郡守是请来客人,你们贺家人却是不请自来,这其中不同想必贺家主心里清楚吧?”
言下之意就是明目张胆偏心温家。
谢潇南这样态度,却并不让贺启城意外,他虽然被下面子,神色却稍微缓和不少,知道方才是被气得太狠导致失态,便说道:“本来此次来谢府,就是打算要好好谈谈,化解下们之间误会。”
谢潇南下巴轻抬:“那你将那些发簪镯子拿出来,究竟是威胁温家,还是威胁?”
温梨笙不允许任何人提起。
谢潇南见过生气温梨笙,但却从未见过如此愤怒她,平日里她都是笑嘻嘻,也就认错时候假哭会儿,生气时候瘪着嘴,这些情绪消散很快,不会儿她又会咧着嘴傻乐。
她身体里快乐,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她这番骂出口之后,也彻底惹怒贺启城,他霍然站起身,怒声道:“你个小毛丫头胆敢这跟说话,若不是有谢家护着你,你早就不知道死上多少回!就凭温家也能护得住你?”
温梨笙下就踩上凳子,顿时站高许多,叉腰冲他道:“温家事与世子有何干系,若想找理由掩饰贺家无能,也别牵扯上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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