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急忙喊道,“知道啦知道啦,保证不说话!”
温浦长这才满意,带着她出门。
她这个贪,,g爹,架子大很,绝不可能按时去,即便是早就准备好也要故意晚会儿。温梨笙抬头看看天色,心里犯愁,现在赶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上饭。
接风场地在梅家老树堂,因堂内有棵百年老树而得名,是梅家祖上传下来,送走几代人至今仍然旺盛,到夏天树冠能遮天蔽日,十分壮观。
不过这场宴会后,梅家获罪覆灭,那颗大树最后成温家私有物,温梨笙还在树下打秋千,偶尔过来玩,后来在战乱四起时候被温浦长拍卖。
身灰尘,填饱肚子,然后老老实实在婢女盯视下抄《劝学》,最后越抄越困,只潦草抄五遍就敷衍交差,爬到床上睡觉去。
温梨笙许久没有睡这安稳。
自从花轿被谢潇南拦下来之后,又传来她未婚夫家被谢潇南整个抄老底消息,温梨笙便被困在宅中,虽说吃喝不缺照例如从前那般富足,但守门人却不允许她出去,困在那方庭院之中,周围皆是谢潇南人,她睡觉都是提心吊胆。
这觉就睡到日上三竿,直到她悠悠醒来坐起身伸个大懒腰,侍女才推门而进,端来热水给她洗漱穿衣。
温梨笙自小就跟沈嘉清跑着玩,爬树掏鸟事更是常做,所以平时出门就穿方便行动上衣下裤,现下要去赴宴,自然穿得隆重些。
慢悠悠到达后,旁人马车只能停在堂内门外,但温家马车却能径直行入内院,无人阻拦。
温梨笙下马车,就看见周围站满人,三三两两说笑,其中不乏有人偷偷瞥来视线。看着这些景象她有些恍惚,前世梅家被抄之后,这个山庄自然被她爹私吞,经过番改建几乎推翻原本模样,温梨笙偶尔回来这里玩。
目光扫圈,温梨笙远远就看见谢潇南立在那棵百年老树之下,身着淡白色长衫,衣裳干净如棉只盘扣上丝金色若隐若现,墨黑长发散在上面衬得两色极是分明,记忆中那满是淡漠之色眼睛此刻却带着笑,正听旁人说着什。
不染纤尘少年眉眼,如甘冽清泉。
如此看倒没有昨日那般傲慢,反而像是个彬彬有礼文弱书生。
想起前世穿着红衣太过显眼,这次挑挑选选后,温梨笙穿上鹅黄色镶金边短衫,配墨黑金丝元宝长裙,外面拢着层灰雾般轻纱,灯笼似袖子露出小截纤细嫩白手腕,腕上银丝铃铛镯衬得皮肤越发亮。
她正是年少,眉眼又生得漂亮,即便是什表情都没有眼中都像带着笑样,站着不动不说话时,颇像个被精心打造瓷娃娃。
温浦长看之后极为满意,短暂承认这是他宝贝女儿,连声叮嘱,“到地方你就这般站着,句话也别说。”
温梨笙没应声。
温浦长觉得不保险,转头喊道,“拿药来,先把你嗓音封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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