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如此。
二十步。
公冶启冷哼
声，冠冕
珠串微微晃动，刘昊连忙说道：“陛下，您可要高兴些，这是您大喜之日。”
大喜之日。
这四个字
出，公冶启气势显而易见柔和下来。
他迈开步。
刘昊亦步亦趋地跟在公冶启身后，轻笑着说道：“您说得是，奴婢从前还以为，陛下怕是寻不到个知心人。”
“总是临到头，才敢说真话，也不知道你究竟是胆小，还是胆大。”
刘昊嘿嘿笑，“奴婢确实是有些怕死，但该说话，也没什
不能说。”
十步。
德百双手还捧着冠冕。
人也还弯着腰，没有起身，像是在沉默地等待着莫惊春接受。
过良久，那冠冕上，才又伸出来只扶住手。
残阳西下，逐渐变得暗沉。
…
取着小刷子上前来，吓跳，“这是……”
那女官轻笑着说道：“莫尚书，只是轻微上妆，毕竟婚礼是在晚间举行，怕是看不清楚。”莫惊春还从未接触过这些胭脂水粉，有些僵直地坐正。
不过如同女官所说，其实忙活时间不算长，最后只是取来块小红纸让他抿抿，就算是结束。直到此时，莫惊春已经有些累，毕竟从早晨到现在，已经折腾大半日时间，碍于王朝婚事贯是在晚上举行，所以这时辰还未到。
窗外日暮，昏暗血红夕阳打下浅浅影子。
莫惊春看到德百送来冠冕时，忍不住微微蹙眉。
三十步。
公冶启已经能够看到莫惊春。
他正在德百搀扶下，慢慢地朝着这边走来。
两个男子成亲，这样事情从所未有。那些世俗婚礼规矩，都无法套在他们身上。别说是去迎亲，就算是
公冶启看着前方路。
两侧摇曳红灯笼，许是太过晃眼，正落着赤红光芒。
将昏暗长廊照耀得过分鲜红。
公冶启：“到底是谁出主意，将时间定在晚上。”
刘昊镇定地说道：“陛下，贯如是。”
公冶启站在走廊尽头，通身玄红交织喜袍，与莫惊春般无二。帝王之威，天子之气，落在他肩上，却丝毫平复不帝王心中狂热。
那就像是堆永不熄灭篝火，永远炽热地燃烧。
刘昊深吸口气，欠身说道：“陛下，时辰到。”
公冶启低头看他。
“是不是没想到，寡人还能有今日？”
关于婚礼所有事情，莫惊春应没有插手，全部都是交给陛下来处置。正始帝乐得如此……可是莫惊春没想到，德百送来冠冕，却是与正始帝般无二。
“德百，可是送错？”
莫惊春明知道这几乎不可能，还是下意识这问。
德百欠身：“莫尚书，这是新造。”
莫惊春沉默，那些垂落下来珠串相互碰撞，却也丝毫掩盖不，这是帝王在皇室大典上，方才会穿戴冠冕。而此时，莫惊春再回想起身上穿戴喜袍，和冕服差别，却也没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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