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想，改变
什
？”
他喃喃自语。
他所改变
历史，当真是好事吗？
系统不知道
精怪诚实地回答。
然后莫惊春又加上
句，“陛下那里，会与他说。”
德百松口气，这才朝着莫惊春欠身，然后悄悄退出去。
莫惊春屈指敲敲脑袋，绕着长乐宫又走圈。
他理智和情感还是两相割裂，情感直催促着莫惊春去龙床上打滚，而理智却使得他紧绷住任何动作，不敢肆意胡来。
莫惊春还是打着今夜能离开主意。
莫惊春如何猜不出来？
但陛下这想法显然有些不讲道理。
既要这些人不许对他不敬，又因着过往事情而火冒三丈，不肯他们过度亲近，这怎瞧都像是强人所难？
德百这些可比不得刘昊身经百战，这拿捏方寸虽然还算妥当，但也瞒不住莫惊春。
莫惊春淡淡地说道“做得到事情，那尚且可说，既要你们在眼前晃悠着，说是伺候，偏生又要保持合适距离，陛下是觉得，是什香饽饽不成？谁都会稀罕上？”
……基本上也是没留下活口。
“陛下大发雷霆，长乐宫人都吓坏。”
德百这话已经是美化几十遍，毕竟那个当口，陛下和莫惊春两人还且在闹别扭，正始帝脾气本就不怎好，这直接就点爆正始帝炸药。
殿前伺候人都生怕掉脑袋。
便是德百，在那小十来日，也隐约觉察到死亡气息。
但根据统计，这次死亡人数大幅下跌，系统判断，
但，德百刚才所说话，却让莫惊春有些怅然。
即便德百没有说，但莫惊春也清楚，那几个小太监怕是命都没。主犯且不说，那些不过是听到二句话倒霉虫，倒是可怜。
莫惊春捏捏眉心，任由情绪在晦涩中煎熬片刻，即使正始帝竭力不在他面前流露出那面，但陛下终究是个疯狂偏激人。
“有些时候……”
莫惊春呼吸有点炽热，他觉得皮肤开始刺痛起来，像是涌动热潮在身体内部盘旋。
德百眼神有些诧异，不自觉地看两眼莫惊春。
莫惊春挑眉，“怎？”
德百笑笑，姿势有点放松，“您以前不会这般轻松地说笑。”
莫惊春顿顿，旋即也笑。
“是，都习惯绷着。”他并不在意自己情况被人所察觉，反而是对德百说道，“不必理会陛下话，照旧便是，太过刻意，总归是有些奇怪。”
莫惊春“怨不得只有刘昊态度还算正常些……不过杜文倒是比你实在点，至少他不会这般反常。”他平静地说道，和德百说话态度甚是温和，并没有因着他们两人身份不同而有所不同。
德百苦笑声，“您可是高看他眼，他就是个憨。到现在都不知道陛下是为何发火，但是知情都有些……”
“不敢靠近？”
莫惊春笑笑，勾着手指扯扯衣襟，做出副淡然模样。
这是陛下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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