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荣和王说起话来,就跟倒牙那样难受。
魏王安然坐着,无视切看向他视线。
严御史冷着张脸,严肃正经地说道:“荣和王,此话差矣,皇家无小事,若是任由陛下意孤行,毁坏自己声誉不提,难不成,也要毁掉莫家声名吗?倘若陛下真对莫尚书有情,切不会做出那样宣称!这无疑是要毁莫尚书!”
严御史这话头转,就将众人目光引到莫惊春身上。
有言官出列,厉声说道:“陛下,此虽为陛下私事,可如今京城上下,闹得满城风波。这无疑有损皇家颜面,有损帝王威望!还请陛下快快安抚民心,结此事。”
正始帝随意地倚靠在龙椅上,浑然没个正形,肆意张扬脸上透着少许嗜血阴狠,笑时候,还不如不笑。
“延续国祚?”他信手掂量起个不大不小东西,抓在手心上下抛抛,“若是这王朝毁,那岂非没有延续必要?”
许伯衡摇摇头,起身说道:“陛下慎言。”
有这位阁老出面,被陛下话激起不安与愤懑朝臣,这才勉强压下心中焦躁。
荣和王不得不在魏王示意下出列,硬着头皮说道,“这其实是陛下家事,前朝后宫多嘴也就罢,但要插手,未免管得也太宽些。”
为“胡来”地方,这仔细思索,岂非只有先前事情?
正始帝眼眸黑得纯净,望着严御史眼神倒称得上专注,他勾起个皮笑肉不笑笑容,不带恶意地说道,“寡人近日来这般安分守己,倒是想不出,究竟有哪桩,哪件事,会堕寡人这英明神武名誉?”他摩挲着下颚,看起来异常和蔼。
和蔼,这个词出现在正始帝身上,就哪里都不对劲。
莫惊春从陛下这动作和语气里,觉察到潜藏在其下兴奋。
那种兴奋压抑到极致,仿若浸泡在寒冰中,却仍然如同毒蛇立起身体般,饶有趣味地盯着眼前猎物。
“陛下,您膝下只有大皇子个,如今勉强算是后继有人。可若是再发生谭庆山事情,幼子无辜,何其难度,还请陛下莫要纵容
荣和王这话,倒是引起其他人侧目。
无他,这位郡王在几日前,可还不是现在态度。
□□和王也没办法。
他怎知道,魏王会突然改换主意。
而且还是那种直接从白跳反到黑那面,态度强硬,言辞刚烈,颇有种不达目不罢休偏执。
……还是主动送上门来。
莫惊春早该猜到,对陛下而言,既然搭建个这大戏台,怎可能不利用殆尽呢?
严御史觉得正始帝在装傻,他微蹙眉头,捏着朝板欠身说道:“陛下,您举动,都关乎朝廷,关乎国体。在您身上,并无私事。为皇朝延续,为朝廷安危,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娶妻纳妃,延续国祚才是。”
莫惊春心道不好。
严御史果然是只能隐忍那二回,这开口,于陛下而言,便是雷,b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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